体外的天芒散了,长空遍布阴云,几乎未加酝酿,一道赤红色雷霆当空落下,杀气腾腾,伴着魔障业火,肆虐长空。
“天谴!”
夫子大惊失色,提笔一挥,先遮去天机,又从袍袖中取出花帘纸,笔走龙蛇,书下两个大字,遥遥抛向洛阳,连带着时光变得缓慢。
“别逞强,这不是雷劫,是天谴!”
洛阳探手接住花帘纸,看看上面的“赦免”两字,慢悠悠地收起,对着劫雷挥挥手,“散了吧。”
言出法随,雷劫就这般烟消云散,夫子不由瞠目结舌,从未见过这般渡劫方法,盯着那白衣胜雪的少年,张着嘴,许久不知说什么。
洛阳却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,有些意兴阑珊,正打算寻个地方睡上一觉,屁股上挨了一下狠的,天芒都挡不住。
“不知礼,无以立,看你这般放浪形骸成何体统?”
大先生拎着竹杆走近,面色冰冷,见洛阳还在惊愕,提起竹杆又抽了一下,撕心裂肺的痛,比以往任何一刻都痛。
“你是我徒弟,即便登临绝顶,这棍子我也抽得!”
说着,那竹杆再度举起,洛阳终于回神,上前扑向自家师父,想抱住他的手臂,却晚了一步,只能退而求其次,主动迎竹杆中间部分。
通常这样的武器越靠近前端劲力越大,越靠近握持端劲力越小,怕疼却不能太捡便宜,中间就是个很好的选择。
啪!
一声脆响,洛阳咬牙抽了口冷气,看看毫发无损的手臂,瞥了眼那根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竹杆,想不通这道理。
前端也好,中间也罢,只若是碰到,都是一样痛!
“你可知错?”
打了三棍,大先生的面色缓和些许,那可怕的竹杆却没落下,似乎下一瞬就会落在身上。
洛阳急忙行礼,毕恭毕敬的回道:“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是弟子得意忘形。”
“很好,伸出手来!”
“师父,方才都打三下了,能不能下次一并清算?”
洛阳咽了口吐沫,装着可怜,微抬着头,眸光躲闪,不敢直视于人,手掌也在颤抖,似乎没了所有勇气,似乎那个敢于天斗的剑修不再是他。
山间百花,各有所好,这招能忽悠过齐天象却忽悠不过大先生,几乎未加犹豫,竹杆连续落下,左右肩膀,屁股,左手背,同时一痛,浑身都没了力道。
“方才是为了打醒你,现在才是长记性,下次还敢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