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关,皆于我不利。”
“臣敬听。”
“其一是,惠施至楚,被楚王拜为客卿,在朝野呼吁联齐抗秦,渐成势力;其二是,齐将田忌出走至楚,投于景氏门下,据守宛城;其三是,楚王熊商卧榻不起,若不出意外,当活不过本月,太子熊槐当无悬念继位。”
“最后一桩或为我王之福。”张仪接道。
“哦?”
“臣知熊槐,远甚于知我王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惠王先是一怔,继而长笑起来,竖拇指,“好呀好呀,爱卿既有此说,寡人当无虑矣。”
“回禀我王,”张仪拱手,沉声应道,“魏因邯郸、桂陵二战,已成虚空,这再伐韩,势力殆尽,王可无虑。赵、齐各有损伤,三五年内,元气难以恢复。未来几年,我们的对手当是楚人。是以臣以为,惠施不可留楚。另外,庞涓伐韩,赵无力赴救,楚若大丧,或不出兵,救韩之兵只有一齐。孙膑已死,五都之兵只有田忌可治,无论如何,我王不可使田忌抽身回齐,否则,若是韩、齐夹攻,庞涓难有胜算。若是庞涓再败,臣或不容于魏,连横大计也或功亏一篑矣。”
“就寡人所知,善于逐人者,一是爱卿你,一是陈轸。今陈轸在楚,惠施与田忌亦在楚地,寡人可使陈轸建此二功。”
“臣并不乐观。”张仪嘴角一撇,“陈轸本为二心之人,今在楚地,早已背秦。前年臣征巴蜀,正是因为此人,蜀人才节节抗拒。”
“诚如爱卿所言,”惠王点头,“陈轸至楚,终将事楚。只是眼下,陈轸尚欠寡人一个小情,寡人别无他求,托他赶走两个闲人,想他不会不给这个面子!”
“如此甚好,臣恭听佳音。”
夜色将临,惠王体谅紫云,不再留他用晚膳。
张仪回府,紫云果然备好酒肴在等他。
一夜温存。天将明时,紫云率先起床,忙上忙下地收拾行装。
“夫人,你这忙乎什么?”张仪惊讶。
“夫君不是要回魏吗?紫云同去!”
“使不得!”张仪一口回绝。
“为什么?”紫云停下手中活计。
“因为,”张仪眨巴几下眼睛,“夫人在秦,仪之家舍也就在秦,仪别无他念,自当全力为秦效力。夫人若是从仪至梁,仪之家舍也就在梁不在秦了。”
“这⋯⋯”紫云怔了。
“仪已讲明,夫人是否赴梁,自己掂量。”
紫云闷头掂量良久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