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使,反正对方总有新说辞,搞到最后,不止是对方家属这么认为,就连殡仪馆的领导都怀疑了起来,让他暂时在家休息几天。
姜恻虽然没上过学,但是早在寺庙做知客和尚的时候他就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也算是个人精,知道这种事意味着什么,他只是个临时工,不说对错,只凭这件事对殡仪馆的影响,就足以让他卷铺盖走人。
当初得到这份工作可是废了不少力气,为了证明自己胆大心细,认真地按照尸体的损毁程度把所有尸体分了类,交出了一份流水施工设计方案,这才换来这宝贵的恰饭机会,现在要是因为这种事把工作丢了,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。
半夜躺在床上越想越气,姜恻这才打车来到那名已经下葬了的死者的坟前偷吃贡品。
目的达到,几天的郁气一扫而空,姜恻心里也舒服了不少,把啃了一口的苹果放回碑前。
“大娘,不是针对你哈,今天十四号,我送你一个苹果十四,不会使的话晚上回家找你儿子问一问就成。”
说完,他起身拍了拍裤腿,准备回家睡觉。
可就在此时,原本祥和的墓园中却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。
明明是六月,但这阵风带来的刺骨寒温,却让姜恻有一种凛冬之夜赤身裸体站在山上的错觉。
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皱起了眉头,因为在墓碑后方,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正低头啜泣的女人。
她穿着鲜红的嫁衣,跪坐在地上,低着头,看不清面容。
姜恻有些疑惑,他记得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人的,难道是角度问题,被墓碑挡住了,这才一直没看见?
虽然被赶出了寺庙,但是十几年来,如果说他一点儿佛性也没有沾上,那也是不可能的,遇到这种事,他还是会本能地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。
因此姜恻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,轻声安慰道:“哭这么伤心,你家里死人了吗?”
闻言,女人机械般缓缓抬起了头来。
瞬间,姜恻皱起了眉头,只见女人的双眼无比空洞,字面意义上的,就是两个漆黑深邃的黑洞!
两行血泪潺潺不止地从眼角留下,滴在地面,霎时间化作一滩黑水。
姜恻尴尬地摸了摸头,为自己的鲁莽感到了一丝丝内疚:“我说呢,原来是盲人,难怪对着墓碑后边儿哭,你跟我说说你家谁死了,我带你去找坟,别哭别人家的,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不?”
而姜恻说话的同时,女人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