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的夜景着实要比北京好看,这是周侯灿和虎子在南京城里转了一圈后一致得出的结论。
暂且不说繁华的秦淮河边,光晚上这南京城里的人就不知道比北京城多了多少。
转了一会儿后,晚饭什么也没吃的周侯灿便有些饿了,于是他拉着虎子在市集中寻觅,想找找卖小吃的小摊。
他刚转过一条街,就在旁边看到一家卖素锅贴的小店。此时店中刚做好一锅素锅贴,散出的香味让周侯灿食指大动。
周侯灿走过去,对着店主说道:“这一锅我全要了,总共多少钱?”
“客官要是全要的话,十文即可。”这店主把锅贴铺到油纸上,头也不抬地对外面说道。
周侯灿正要摸钱,却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。
“这位仁兄,你一个人能吃得了这一锅吗?”
周侯灿扭过头,看到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正好奇地看着他。
“让兄台见笑了,”周侯灿笑了笑,没有过多理会,他要多少关这人啥事,“我晚上没吃饭,这不是刚好出来吃点?再说了,这还有个小孩,应该是能吃完的,就不劳兄台费心了。”
“唉,我本来是想问问兄台能否给我留一些的,现在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等下一锅吧。”
见这人一脸无奈的样子,周侯灿心里的火气被勾了上来。
想要不能直说吗,非要先说一句那种话,就算本来想给也不给。
“不知这位兄台在何处高就啊?”周侯灿随口一提,在看到这人微变的面色后就知道自己这话问对人了。
“在下现在连举业还是一无所成,更别说什么‘高就’了。”这人叹了口气,正欲转身离开。
周侯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,连骂自己昏了头。
现在想想,这人开口问第一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恶意,有的只是好奇而已,可自己却是用了一种近似刻薄的语气向他提出了一个难堪的问题。面对这个问题,这个人没有试图隐瞒自己举业不精的事实,而是选择如实回答,并且在回答之后并没有进一步反讽,一看就不是什么恶人。
周侯灿忙叫住这人,说道:“兄台如果不介意与人分这一锅的话,还请留步。”
这人转身,对着周侯灿点了点头,然后揖了一礼:“那就多谢仁兄了。”
在两人交谈期间,店主已经把锅贴装到了油纸包里,听到周侯灿的话,又拿出一个油纸包把原来的锅贴分开。
周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