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极,周主簿向学之心实是令我等惭愧不已。”
这话一出,周侯灿才发现胥文相身后还有一个人。方才这话就是这个人说的。
周侯灿想从床上起来,但做了做势便放弃了。
“学谦,”胥文相这时好像才想起给周侯灿介绍他身后的这个人,“这是张明孝,县里的幕宾。”
“原来是张先生,失敬失敬。”周侯灿面上惊讶,但心里却是了然。
这便是那陈广泰一直说的张幕宾了。
“学谦,你看现在既然你没法办事,但公务又不能堆积,”胥文相做出征询的样子,一脸为难地对周侯灿说着,“要不就先让仲沈帮着县里先做,等你好了再接手,现在就好好将养,不必分心。”
周侯灿很是平静:“那便谢过胥县尊好意,谢过仲沈兄帮衬了。”
胥文相从周侯灿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情绪,不由得有些失望。
“那好,我们就先走了,”胥文相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完了,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,“你好好将养,早些歇息了吧。”
待二人出门后,周侯灿唤过郑鑫,让他把门锁了。
“周老爷,现在膳房还没送晚膳,你看……”
“先把门锁了。”周侯灿很是坚决。
方才就是因为没有锁门,才让胥文相二人进了屋,这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。
正所谓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
郑鑫应诺而去。
周侯灿看着郑鑫的背影,不禁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陈广泰预料的事情都发生了,而他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。
病是他装出来的,决定也是他做的。这个时候自己肯定不能打自己的脸,只能顺着胥文相的意思来。
周侯灿还落得清静,省得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搞得头大。
但是现在周侯灿倒是怀疑起陈广泰来了。
自己装病的主意是他出的,胥文相的消息也是他透露的,他陈广泰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出于对陈广泰的怀疑,周侯灿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给自己派的郑鑫朱勇了。
眼不见为净,周侯灿在背了几遍《酒诰》后便睡下了。
这时,在县衙后堂,胥文相、张明孝和陈广泰三人正在讨论一件事,但气氛显然没有那么友好。
“陈典史,最近县里面的出入有些问题啊。”胥文相对着陈广泰,语气不善。
“县尊,下官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