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钰只穿了一件白衬衫,皱巴巴的,她歪着脑袋,闭着眼睛,早就已经不醒人事了。
脑袋都埋在了夏景淮的怀里,露出半张雪白的侧脸,那脖颈线条到下巴都是无比优美流畅。
身形单薄,头发乌黑,就像一只被人抓在手心里的白鸟。
怪不怪不管刑卓怎么喊都没有一丝回应,原来是已经昏了过去。
而夏景淮看起来就很不正常。
他那苍白的肌肤没有一丝血色,精致温软的眉眼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极致温柔,病态又诡异,好似倾尽所有温柔。
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,低头在无知无觉的楚钰耳边说话,声音很轻,仿佛是在说什么秘密,没有人能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。
不仅如此,屋子里面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,好似屠宰场一般,偏偏夏景淮的神色好像是在看此时挚爱一般。
诡异又割裂。
刑卓不动声色的走进,还没有走两步,夏景淮好似察觉到了一般,迅速的抬起头,褪去了那温柔的表面,宛如一头野兽,一只择人吞噬的恶鬼,把踏入他领地的人类给撕成两半。
完全没有任何的理智,没有任何的感情,只有暴戾,毫无理智,杀虐的兽性。
双目血红,面容压抑得扭曲极致,哪里还有平时的乖巧可爱。
“滚——”
像是在咆哮,像是恨不得撕碎他们,可是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人,只能宛如暴躁急切的伺机而动。
刑卓不动,身后的管家倒是被他这副样子给骇得后退了半步。
刑卓眸色冰凉淡漠,声音平静如水,“夏景淮,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?”
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,好像永远都是不慌不忙,没有事物能打破他这副冷静的面具。
可是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,才能看见男人隐藏在平静下,冰冷的可怖的暴怒。
因为克制,他垂在身侧的手臂都暴起了青筋。
像是一头被触碰逆鳞的凶兽,隐藏在草木中,嗜血又克制。
夏景淮手臂收紧,那是烦躁的表现,眼睛里布满血丝,胸口一起一伏,好像是在竭力压制着情绪。
“滚——”
这句吼叫声比刚才都还要大,目光凶狠仿佛厉鬼。
刑卓的语气平静的可怕。
“你想让楚钰死吗?”
如果夏景淮是清醒的话,那么就会知道刑卓这句话明显就是胡说八道,楚钰只是昏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