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为了夏景淮,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刑卓低垂着睫毛,遮住了眼底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戾气,暗的好像要吞噬一切。
他的声音淡淡。
“楚钰,生命不是儿戏,他差点杀人了,你明白吗?”
楚钰怎么能不明白呢?
可是,夏景淮的情绪原本就很不稳定,精神方面本来就有很大的问题。
是杜尔先动手的,如果不是夏景淮,那么她今天也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。
也许会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偏僻黑暗的地下室,永远都见不到光明,或许连死去都没有人发现。
夏景淮只是想把她赶走坏人而已。
别人都可以怪他,骂他是神经病。
可是楚钰没有办法狠心。
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。
但是楚钰也知道,夏景淮做出了这样的事情,楚家是一定不会在认可夏景淮这个人了,没有放任他自生自灭就已经很好了,虽然把夏景淮丢在精神病医院也算是自生自灭。
医院走廊的吵杂的声音被门隔绝,风轻轻的吹动着纱窗帘,插在花瓶的百合花般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。
乌黑柔软的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头,楚钰的皮肤冷白,上挑的眼尾晕着薄薄的红,细密的长睫一颤一颤,犹如脆弱的蝶翼。
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,和那脆弱漂亮的外表完全不同。
“我说过,夏景淮只是生病了而已,杜尔那边我会道歉补偿。”
楚钰这个人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挺不太正经,她年轻,爱玩,但是很有分寸,不该碰的从来都没有碰过。
从小到大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。
所以直到现在,如果她想守护着着什么人,那么她也会不择手段。
刑卓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陪伴了楚钰这么多年,只是因为他醉酒后的胡言,楚钰就直接给他判了死刑。
而夏景淮当着她的面拿刀子捅人,楚钰还可以面不改色的护着夏景淮。
刑卓缓缓的逼近。
楚钰站着没有动,神色平静而又冷淡的看着他。
两个人的距离逐渐的拉近,刑卓低着头,呼出来的气息扫过脸颊,近的好像要亲上她的额头。
“夏景淮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?”
楚钰抬头,只是着男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,沉沉浮浮,就如同黑夜下粘稠阴暗的沼泽。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