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文辉完全没有脸说,他哼哼着,不想解释。
“娘,水好了!”田荷花将水端进来,朱家阿奶赶紧给大孙子擦洗一番。
“这么大的口子,要用针缝起来,就是会留疤!不过男孩子不怕,奶肯定给你说上媳妇。”朱家阿奶取出药箱,先给伤口撒点止血粉,然后穿针。
朱文辉痛得直喊,“奶,我不要缝起来。”
“不用怕,这是桑皮线,咱们缝好就不用拆,以后就长在肉里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疼,要是怕你干嘛用头磕石头?是不是学你妹妹,想让那书本钻到你脑子里。”朱家阿奶看着几个孩子长大。
对他们的脾气秉性都很清楚,家里没有来外人,否则三狗子早就叫起来。
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大孙子是学孙女,想读书聪明点。
朱文辉被奶猜到了,忍不住红了眼圈,“我是大哥,我想好好读书,给弟弟妹妹们做榜样。可是我总做不好,如果磕脑袋能够让我聪明,我愿意,我还可以多磕几次。”
“真是个傻小子,这每个人都不一样,要是人人磕咱们家的石头,都能读书好,那就是一块神石。我们就不用干活,靠着神石过好日子,你觉得可能吗?”朱家阿奶心疼地给大孙子缝合。
朱文辉咬着棍子,“奶,我错了!”
“知道错就好,你妹妹是命中有这贵气,不是石头是她本人明白了吗?”朱家阿爷难得说一回孙子。
朱芊芊听着听着,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好像全家都接受了她的不一样,这就好。
朱文辉怕吵醒妹妹,后面愣是一声不吭,终于缝好了,他就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全身汗透。
朱元生赶紧将衣服递过来,他虽然话少,但是很细心,刚刚就猜到要换衣服。
“谢谢爷爷奶奶,二叔二婶。”朱文辉红了眼圈,他多希望二叔就是他们的亲爹。
“你真是个傻小子,晚上跟我睡,防止你手挠头,二叔看着你。”朱元生看着大侄子脑门上两寸的口子,就好心疼。
明天还得做点肉,让孩子好好补一补。
“对,听你二叔的话,你去跟他睡,奶也放心。”朱家阿奶将大孙子交给老二,很放心。
朱文辉红着脸点点头,二叔牵着他的手,他偷偷笑了笑。
第二天一大早,田荷花就起来蒸馒头,大家伙也陆陆续续地起来。
朱文广与朱文志都盯着朱文辉的头,“大哥,书本钻你脑袋里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