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烦我。”
牢子道:“我知道您是有大学问的人,可是这书上的学问和过日子的学问,那可不是一回事。而这过日子的学问,和这蹲大牢的学问,也不是一个学问。”
那声音带着怒意道:“我说了,别烦我。”
牢子不依道:“我今天就得烦你。”
关知许看了多时,眼睛也渐渐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,这时大着胆子冒叫了一声:“爹。”
那床上躺着之人,突然就坐了起来,只见他胡子零乱,发如团草,蓬头垢面,倒像是山中野人一般。也亏得年轻人还能在这样的光线下认出来,这就是天动天下的大儒关首义,关知许的父亲。
关首义的眼睛早就适应了这地牢里昏暗的环境,听了这一声呼唤,立时就坐了起来,朝年轻人张望着。
牢子在一旁邀功道:“怎么样,关爷,这次你得感谢我吧?”
关知许眼见确信无疑,一步跨到牢房之中,朝自己的父亲身边走去。
牢子识趣道:“好好好,你们爷俩好好聊聊。”说着,转身退出牢房,带上了牢门。
关知许缓步走到关首义面前,跪了下去,含泪叫了一声:“爹。”
哪知道关首义由喜转怒,不高兴道:“真是没出息,跑这么老远来是让我看你哭天抹泪的不成。”
关知许却依旧只是哭。
关首义大怒道:“滚回魔城去吧。”
关知许哭道:“爹,我知道您要骂我,我和知溪商量了,就算是挨您的骂,也要来看你。”此话一出,关首义的面色软和了点,似乎也感到了儿子的一片孝心。
关知许见状立即又道:“爹爹,你还好吗?”
关首义不答,却反问道:“知溪,他好吗?”
“知溪本来也要来看你,但是我们俩没有足够的路费,想尽办法就凑了一个人的路费,知溪跟我说,让我先来看您......”
关首义闻言又怒道:“你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魔城,谁来照顾他?”
关知许道:“爹,知溪长大了,我们都长大了。”
关首义一时无语,想到自己和儿子分别已久,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,才道:“哎,这一来把多少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,真是荒废学业……”
看了看儿子脸上的泪痕,有些不忍,于是又道:“你们,真像,他们说的,有时候就靠啃白面饼?喝井水,是吗?”
关知许这时却一脸坚毅道:“爹,我和知溪都觉得,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