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也有些明白了。她从床上跳下来,双手拉着母亲的双手,久久注视着母亲的脸庞,这才发现母亲从前也是一个美人啊。可是为了生养自己,为了拉扯自己长大,母亲含辛茹苦。母亲眼角的皱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,她眉梢鬓角的华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增添了这许多,母亲开始老了。
夏墨紧紧的把母亲抱在怀里,母亲轻轻的拍着夏墨的背,想要平复一下她激动的心情。此时窗外的阳光照在了夏墨的脸上,照得她有些眩晕,有些睁不开眼。
“不,不行,”夏墨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:“我还是得去救他。”说着她推开了母亲抱住自己的手,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,可是从脚踝和膝盖处传来被殴打部位的疼痛一下子就击垮了她。夏墨感到一阵酸疼,终于跌坐在床上,母亲赶紧上前把夏墨扶住。
监狱里。
被抓了的儒生们不停的敲打着监笼的铁栏,他们大喊着:“放我出去!放我们出去!”
所有人都奋力敲击着,大喊着。整个监狱,每一个关押着儒生的监室都是敲击声和叫喊声。这样的声音混成了一种震耳欲聋的喧嚣。牢头和狱卒们的耳朵都要被吵聋了,他们大喊着:“吵什么,烦死啦,快闭嘴,吵什么吵,都给我老实呆着。”
可是这些年轻的书生似乎有着使不完的精力和用不完的力气,他们不停的敲击着,不停的叫喊着。
狱卒们愁眉苦脸,他们不停的嘶喊着:“别喊啦,别敲啦!”似乎他们才是被囚禁起来的一方。
李道纯在狱室里面看得清清楚楚,但他深知狱卒们终究是有武力在手,万一真杠起来书生们肯定是要吃亏的,李道纯上前便劝阻道:“诸君,诸君,咱们别理他们。”
在李道纯的劝阻下,大家渐渐平静了起来。狱卒见终于有人替自己平息了事,那可真是求之不得。他们正好躲个清闲,也纷纷往牢外走去。
看见狱卒都躲出去了,李道纯便对所有人说道:“诸君,关首义先生曾经说过监狱就是书斋。咱们既然进了牢房了,咱们干脆就把这个牢房当做咱们的书斋,咱们好好的研究一下对付巫鬼道的办法。”
“对。”一个声音从李道纯的背后响起,赞同着他的意见。“道纯说得对,我赞同。”
李道纯赶紧转过身,笑着对那位儒生说道:“不要叫我道纯,叫我戊辰。”
儒生面露微笑,立即纠正自己道:“对,戊辰说的对。”
那儒生走到自己的牢房一角,对着其他牢房里的众人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