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穿着布袜子的脚在炉子边烤着火,一边不停的哆嗦着:“冻死我了,冻死我了。”
田在渊在旁边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离开魔城到顺天去,但是不能直接从顺天走,我看现在已经不安全了,只有先去卫阳从卫阳再坐海船去魔城。”
关首义却在这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发起脾气来,他踢动着自己的脚,就像任性的顽童一般:“不去不去,再也不去了,大不了我再回我的书斋里就是了。”
田在渊从来都是忠厚长者,只好劝导:“别放糊涂了行不行?你现在绝不能再被关进大牢了,你好好想想你在江城的几次露面,在学界引起这么大的震动,读书人需要你,百姓们也需要你,你要这么轻易的被他们在关键时候关住你。那就是称了他们的意了,你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嘴巴给缝上了。”
周访蕊也只能劝道:“无为啊,田先生说的可是有道理,你这件事上可是得听他的。”
关首义一挥手道:“可是,关键啊,是走不了。”
田在渊反驳道:“不能走?雇辆马车,我要亲自送你去卫阳,从卫阳走海路。”
关首义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田在渊,似乎田在渊说了什么傻话一样,关首义说道:“马车?”
天黑以后,田在渊还真的在外面雇好了马车,问清了路线又谈好了的价钱,这才赶着车回到寺庙的禅房里。一回来便看到了周访蕊还在等着呢。
周访蕊问道:“马车雇好了吗?”
田在渊却并不回答而是访问焦急地反问:“无为呢?无为在哪儿?
周访蕊道:“在里边,这边的禅房里有香客,已经睡不下了。”
田在渊听到里面的屋子微微地有鼾声传来,不由得苦笑道:“哎呀,这个关夫子啊,心可真大,就这么一会儿了,他还能打睡得着觉!还打呼噜呢!”
田在渊说道:“那我们就走了。”
周访蕊问道:“这么快呀?”
田在渊道:“天黑了看不清楚,十步以外就不知道谁是谁了,现在出城是最安全的。”
周访蕊担心地说道:“您一定要亲自去吗?”
田在渊道:“只有我去才能放心。”
周访蕊点了点头说道:“再过几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。”
田在渊这才想起来,这都年关将近了,自己忙起来,真是忙的自己家里什么事儿都顾不上了,也不知道家里现在还需要预备些什么,才能过这个年关。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田在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