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在渊谦虚道:“不,不,我和关首义先生不可相提并论,关夫子乃是我东土读书人之领袖之一,儒教数千年根基,树大根深。若想改儒奉道,非关先生这样的人登高号召四方不可。”
天宁使者点头到:“原来如此,想不到东土还有如此奇人。”
田在渊不免觉得有些感怀:“想我田在渊,本是飘零海外一寒儒罢了。后来回东土之后读了关先生的文章,方知海内有关夫子之大材也。我与他书信往来,畅谈天下大势,渐渐结为莫逆,引为知己。”
天宁使者点头道:“明白了,他就像是一只善于孵蛋的母鸡。”
田在渊孝道:“不,我还有另外一个比喻,如果说拿北俱芦洲的玄珩帝君与关首义先生相提并论,你们可能觉得并不妥当,但在东土我要打这个比喻很,有很多人都会赞同。”
天宁使者捻须微笑道:“嗯,这么说我就明白了。”
这时候跑堂的吆喝着:“来了!五碗酸汤面!”便把众人点的饭菜端到了桌上。
魔城。
两乘小轿在巷道里飞快的穿过。后面一乘轿子坐的是关首义的夫人周访蕊,怀里正抱着她的女儿关朝雨,前面一乘轿子是个中年胖子正抱着关首义的长子关允灿。
那名中年胖子指着前面的路说道:“允灿,高兴不?前面拐过弯儿就到了。”
说话间,两乘小轿来到一座宅院门前,那胖子又说:“到了就是这儿。”
两乘小轿停了下来。
“回家喽。”那胖子抱着关首义的儿子关允灿下了轿。
周访蕊问道:“就在这儿呀?”
那胖子解释道:“嫂夫人,这呢,就是无为租下来的望江馆,也不知道租金贵不贵,不过嘛,没大问题,都是老乡嘛。”说着走在前面往屋子里喊道:“无为兄,无为兄。”说着推开了院门喊道,“你看我给谁给你带来了。”
关首义闻之大喜,跑了出来,喊道:“来了?允灿!”
允灿一看到关首义大喊着:“爹爹。”就扑到了关首义的怀里。
关首义乐的眼睛成了两条缝,嘴里一直说道,“哎呀,我都抱不动你了。”左手抱着自己的儿子,右手又把女儿搂在怀里喊道:“朝雨。”
亲热完儿女了以后,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周访蕊怔怔看着自己。关首义把儿女放开了,说道:“我把望江馆租下来了以后,这就是咱们的家了。”
周访蕊有些嗔怪地说:“你呀,还不快过来搬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