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,是苏学安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现在去南方一个来回就得一两个月,不弄清楚丫丫的病是怎么回事儿,他实在放心不下。
柳春燕不解地说:“丫丫好着呢,有啥可检查的?”
苏学安含糊地说:“丫丫这两年跟咱们遭罪了,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我怕有啥不好的影响,检查一下也能放心。”
这正说着呢,忽然听到有人拍门。
苏学安开门一瞧,来的是华子。
华子作贼一样左右瞧着,见苏学安开门,便往门里挤了挤,低声却难掩兴奋地说:”安子哥,真的有,一早上老葛出了门,花姐就在门口摆了一排花,蹲在那浇了半天水,浇完了也不收就回院了。”
苏学安拍了拍华子的肩膀,掏出两块钱给他,赞许道:“干得不错,回家吧,这事儿烂在肚子里,谁都不能告诉,知道吗?”
华子却不接钱,看着苏学安,讨好地说:“安子哥,你要做啥事儿,带我一个呗。”苏学安上下打量了华子几眼。
华子本来就不是个爱念书的,明年参场一黄,家里没钱,他就不念了,当年就打着铺盖卷跟人去南方打工,结果一去就没了踪影。
这年头,南方是挣钱的天堂,也是吃人的地狱,不知多少出去打工的人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。
“这事儿不能带你,你先回家等着,过两天我准备去趟南方,你要是想去的话,跟家里商量好,我带你一个。”
“哎,谢谢安子哥。”
华子接过钱,转身就跑,结果一回头,好像撞在了墙上般,当场摔了个腱蹲。
“特么的不长眼……”华子揉着屁/股开口就骂,但只骂了半截就缩了回去,讨好地笑道,“憨子哥,你咋来了。”
何大壮瞟了华子一眼,没吭声,华子爬起来,悄悄跑掉,跟耗子见了猫一般。
接老何班之前,何大壮也像华子一样在街面上闲混,仗着身体壮,又在武校学过几年,一个打八人不成问题,当年也是街头一霸。
何大壮没进门,袖子上戴着孝呢,就在门口跪下给苏学安磕头,“安子哥,我爸走了,临了吃上肉,走得安心,我妈让我来给你磕头。”
“憨子,用不着这样,都是一个场子的,谁遇上都得管。”苏学安去扶他,结果连扶了几下,都没扶起来,到底让何大壮把三个响头磕完了。
这几下磕得极是实在,把门槛前的砖头都给磕碎了。
何大壮的脑门却只是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