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学安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慰,一边检查两人身上有没有受伤。
丫丫只是被绳子勒得出了些红印,柳春燕却是半边脸都红肿起来,显然是反抗的时候被打了脸。
这会功夫,何大壮和方继强已经把那五人拿绳子捆了个结实,又进屋解开了华子。
何大壮推了华子一把,阴着脸说:“华子,咋回事儿,你自己说。”
华子也是鼻青脸肿,显然没少挨揍,抽着鼻子说:“安子哥,都是我的错,我想着你要带我去南方了,就不能再在街面上胡混,就去跟大柱子他们几个说了一声,结果大柱子就说他们也不想再这么混了,也想跟你一起去南方,让我带他们过来问问你,我没多想,就带他们过来了。谁知道他们进了院就动手把燕子姐和丫丫绑了起来,我看情况不对,就想跑出去报信,结果没跑出去,也被他们绑了起来。大柱子说你肯定发财了,最近手紧,想找你借两个钱花花……”
正搂着柳春燕和丫丫安慰的苏学安突然扭头,盯着华子问:“他们怎么会猜我发财了?你把我给你三块钱的事儿说了?”
华子看着苏学安的眼神,不由哆嗦了一下,赶忙摇头说:“你都说了这事儿要烂在肚子里,我哪敢乱说。”
苏学安拍了拍柳春燕,松开两人,跳下地,走到客厅,看着捆成团的五个人,问:”哪个是大柱子?”
华子把那个被压在门板下的倒霉蛋拖了出来。
杂草般的长头发纠结一团,满脸鲜血横流,鼻梁子都被打塌了。
方继强立刻去舀了瓢凉水泼在大柱子脸上。
被凉水一激,大柱子醒过来,迷糊地看了看四周,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,立马叫道:“偷袭算什么爷们儿,有种把老子松开,咱们再打!”
何大壮嘿地笑了一声,伸手把他从地上拎起来,好像拎个小鸡仔似的,然后也不多说,抡起巴掌,左右开弓,一气连扇了十几个耳光,打得人跟猪头一样,牙齿都飞了几个。
一开始大柱子还嗷嗷叫着不服气,但几个耳光下来,就变成了满口讨饶了。
何大壮这才停下巴掌,把大柱子扔到苏学安脚前。
苏学安拖起大柱子,将他一只手按到桌子上,拿着刀片往上一搁,这才说:“我问你答,答得不满意,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头。”
大柱子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样子,平常最多就在街面上胡混打架,哪见识过这种场面,当场就吓尿了,哭着叫道:“别,别切,我说,我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