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动身,几个人去?”
苏学安把假手雷装回挎包,又把老参包好,说:“三个人,哪天走你等我消息,还是那句话,这一趟成了,一成是齐先生的报酬,若是中间出了不该有的岔子,我们一起上路!”
说完,苏学安将茶杯里的苦茶一饮而尽,笑道:“这般煮茶观风的养老日子,还真是安逸啊。”
起身扬长而去。
老齐呆呆地看着苏学安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,才缓过神来,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,发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。
他经营蛇道这么多年,携枪带弹要去港岛发横财的不知见过多少,但这一言不合就掏雷的狠角色还真是头一回见。
果然是放山的本色,不狠立不住,对人狠对自己也狠!
老齐见得人多了,知道这种狠角色就是个不稳定的炸药包,指不定哪个不对就会炸个人的,如果是平常绝对不会接这单生意。
可是,这一次他犹豫了。
“六品棒槌王啊……”
他叹息着,短短六个字,回味无穷,仿佛每一个都价值千金。
扬长而去,看似底气实足的苏学安,其实有些后悔。
之前他没有来南方贩过参,只是从新闻上和郭有德的事情里知道港岛一直大量收参,只要贩过来就不愁卖,野参更是论两算的,价格贵得离谱。
但这贵得到底多离谱,他其实没有一个具体概念,只以为是相对九十年代收入来说的,卖个几万块钱就很不错了。
但当看到老齐的表现时,苏学安就立刻知道自己冒失了。
按胡伟雄的说法,老齐去港岛呆过多年,又经营偷渡通道,属于见识过大世面的角色,不可能眼皮子太浅。
可以让他控制不住变色动心,唯一的理由只能是这参的价格绝对不是一般的高,而是超乎想像的大财!
而这株拿来打样儿的老参,其实是他带来的三株老参中,品相最差的一株。
最好的一株,九品叶,重达九两三钱,略具人形。
财帛动人心,搞偷渡的就没几个好人,这么一大笔横财近在眼前,不去图谋才怪。
苏学安立刻弥补过错。
人生如戏,全靠演技,在广城街头立起来的悍匪人设不光得维持,还得深入拓展挖掘。
果然一颗假手雷扔过去,老齐立马冷静下来。
可到了这一步,也就有进无退了。
如果他转头不再来找老齐,而是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