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缺投资吗？”
池虞的声音如一滴晨露，轻缓滑落，却重重砸在江书死寂无波的心湖，溅起一阵波澜。
“啊？”
江书下意识地接过池虞递来的名片，循着声音抬头，眼神还没有聚焦到实处，一道尾音上扬的疑问却已经脱口而出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或许，这个公司可以给《剥茧》投资。”
江书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有点毛病？
不然怎么会突然听到这样的天籁之音呢，短短一句话，持续在耳畔回响，声音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清晰。
江书觉得自己心脏是不是也出了点问题？
不然怎么会扑通扑通跳的这么快呢，蠢蠢欲动地似乎就要从胸腔里出逃。
“这是？”江书缓了许久，才找回自己声音。
“我公司的高层，很看好《剥茧》这部剧。”
江书视线移到了手中的名片上，正确来说，应该叫一张纸条，只用流畅有力的字迹随意地写了几个字和一串电话号码，心里不由默念：
予悦集团CEO，莫礼离…
应该是池虞把《剥茧》推荐给了公司，不过手下艺人的推荐，这个公司能采纳吗？
江书的心又落了回去。
…
“您好…”思考了许久，江书还是决定赌一把，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打了过去，试探着开口，“请问是予悦集团，莫礼离莫总吗？”
“嗯？”
莫礼离稍带疑惑的语调让江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莫礼离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应该是池总介绍的那个投资项目。只是平时的项目洽谈都是接的公司专线，这次直接打到了私人通信上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这是池总亲自吩咐的项目，叫什么来着？《剥茧》？
“我是。”莫礼离回完，还没等对方开口，继续着，“是《剥茧》的导演吗？《剥茧》这个项目非常不错，你下午有空的话，来予悦集团我们详谈一下合作。”
“好…”
江书准备了一肚子好话，手里还捏着一张写着提纲的纸，正准备就《剥茧》的故事情节，发展前景，收益回报等多个方面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辩论，却被对方简单的几句话堵住了，只憋出了一个字。
一直到下午彻底敲定合作，江书这肚子好话都没派上用场。
“好的，这是合同，您看看，没有问题的话，签了我们这边马上可以给《剥茧》拨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