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我的镜头,你的晚一点再拍。”
想了想,藤汝俊又道:“算了,我去找导演,看你的戏能不能再往后挪挪。”
说完,不等宁远说什么,他就跑过去了。
在戏里,两人是父子,而在戏外,也培养出了感情。
宁远在他那里学到不少,而他,也把宁远的努力看在眼里,颇为喜爱。
当藤汝俊去找霍建起后,霍建起和康健民都过来了,看了看宁远肩膀的伤口,两人对视一眼,霍建起道:
“反正现在早就把拍摄计划提前了,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,今天下午宁远先休息休息,上药总得时间来养,明天看情况再说吧。”
宁远还想说什么,康健民笑道:“接下来就是山路的拍摄,更辛苦,你还是留着力气吧,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见他们这么说,宁远也没再坚持。
湘西的山里真的很美,但山路也同样不好走。
哪怕休息了一天多的时间,但再次开拍后,半天的功夫,宁远的肩膀再次被磨破了皮。
即使山里现在已经很凉爽了,但宁远的衣服也从来没干过。
“要不邮包里塞纸壳子垫着吧,这样下去你的肩膀还没长好又得出血。”
宁远摇了摇头,擦了把汗:“无实物表演再好,也不如真实的表演有感觉,背着一个轻轻的包,可能开始还会注意,但演着演着就会疏忽了。”
他们当然知道宁远说的是这个道理,但看着宁远那汗如雨下的样子,还有肩膀上的血痕,心里又都不是滋味。
“那就赶紧拍吧,早拍完早结束,你也不用遭这个罪了。”
虽然戏里辗转了好几个村子,但实际上都是在大园村里拍的,毕竟村里不像城镇,人们都聚集在一起,山里的寨子都是东边散落几户,西边有几户,连深山里都住有人。
这一天,他们拍的是关于五婆的戏份。
五婆眼睛看不见了,他的孙子在外面根本不管他,但父亲却管。
每次过来,都要给她带一封信,信上没有字,反正五婆也看不见,所以就靠父亲现编给她听。
除此之外,信里还有父亲特意夹的十块钱。
这个情节也是让儿子认识父亲的另一面,从对工作上,转到对孤寡老人的关怀,经历过这件事,父亲在儿子的心中的形象也更加光辉、高大起来。
龚业衍到底是老艺术家,对表演的那股认真劲,就算是宁远也不得不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