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脸上那层皮,胜过三重甲,妻儿被执又如何?我自岿然不动。”
“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洛阳没了,他责任最大,届时天下哗然,他还能坐稳丞相之位吗?”
“兴许他乐得看到洛阳告破呢。”
厅中的中层将领们也奚落起了司马越,刁钻毒辣之处,直惹人发笑。
谢公听了直摇头,显然对司马越的行为也很不理解,只觉他已经疯了。
王弥擦拭完佩刀,将其“哐”地一声扔在案几上。
有些人听到动静,收起了笑容。
有些人还在嘻嘻哈哈,不以为意。
更有甚者,还有人扯着嗓子问门外走过的军士,今天吃什么。
王弥嘴角直抽,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问题,遂扭头看向弟弟王桑,问道:“而今我有多少大军?”
王桑愣了,道:“五万?”
“你昏头了?出青州时就不止五万了。”王弥瞪了他一眼。
“八万?”王桑不确定地说道。
“我看有十万。”刘灵说道。
“不下十万。”
“十二三万都有了。”
“不止,不止,应该有十五万。”
“你说少了,有十七八万人。”
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,王弥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古往今来首位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的大军统帅。
不过这也不怪他。
一路之上,不断有人入伙,又不断有人离开,谁弄得清到底有多少兵?
他前后封出去几十个将军,有些人面都没见过,只存在于纸上,甚至不知道他们如今屯于何处,还在不在。
没关系!王弥默默安慰自己。
好歹整编出了几万像点模样的部队,由老兄弟们掌握着,一路行来,不断整训,还能上阵打一打。
其他人爱怎样怎样吧,壮壮声势总是好的。
攻关隘、城池的时候,也能把他们拉过来,用人命趟出一条路。
只要拿下洛阳!只要拿下洛阳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到时候我就不跑了,安安心心在洛阳建制,整顿部伍,委任官员,把这份基业稳固下来。
“许昌乃重镇,尔等可查抄到器械?”王弥又问道。
他主要看向刘灵。
此君乃阳平人,家里穷得叮当响,饭都吃不饱,偏偏力大无穷,也不知道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