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拆东墙补西墙,内部抽调人员完善编制,整体上则压缩员额。
原本五万四千余步骑的宿卫七军,现在还剩四万七千人上下:左右二卫各一万五千出头,左军有接近万人,右军尚余五千,骁骑军二千。
邵勋掌管的牙门军原本五千二百人,现在只有五千,那二百人的缺额干脆不给补了,真没钱。
也就是说,现在的洛阳中军只有五万二千余人了,听闻还要减少钱粮配给,日子确实不好过。
“王弥来一趟就罢了,很快便被击溃。”邵勋听完后,说道:“如果匈奴再来围攻一次洛阳,朝廷的日子岂不是更难?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王衍叹了口气,看向正在建设的自家庄园。
老壁灯心中涌起一股冲动,这朝廷还有没有必要保了?天天和人扯皮,他也累啊。
与其那般,不如趁早多给自家倒腾点东西,再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司徒……”邵勋不知道王衍在想什么,但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,连忙说道:“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万勿灰心丧气。”
谁知王衍一听,脸色更是忧愁,道: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老夫弄得心力交瘁,几次都想撂挑子不干了。”
“司徒有何难处?仆能帮的一定帮。”邵勋立刻给王衍打气。
“而今却有一桩难事……”
“司徒不妨道来。”
“太傅已徙镇濮阳。”王衍说道。
邵勋点了点头,他也收到了这个消息,庾亮告诉他的,而庾亮的消息来源多半是侍中庾珉。
“马上又要移镇荥阳。”王衍继续说道。
这个消息邵勋却不知道了,于是问道:“为何移来移去?幕府搬家不麻烦么?”
“太傅要亲自指挥对匈奴的战事,荥阳离得近,更方便一些。”王衍说道。
艹!
邵勋不知道该怎么吐槽,太傅你昏头了吧?
“真要打?”他问道。
“真要打。”王衍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匈奴攻下平阳、河东二郡,朝廷总要有点回应吧?具体部署,说给你听也无妨——”
“豫州刺史裴宪将率军二万北上白马,援应汲、顿丘、魏三郡。”
裴宪是裴楷之子,算是裴家中坚一带的代表人物之一,与裴整、裴廙之类的旁支子弟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“王堪率禁军一部屯东燕。”
王堪,东平寿张人。其父王烈,与嵇康相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