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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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录不录台阁事,夫君自有主张,我等妇道人家就不要多嚼舌头了。”庾文君看了眼荀氏,说道。
荀氏点了点头,微微有些惊讶。
文君嫁人后,确实不太一样了,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闺阁少女。她的一举一动,似乎都在刻意模仿着某些公卿贵妇——不知道为什么,她想起了东海太妃裴氏。
小女孩长大了。
随即又有些暗笑,文君言必称夫君怎样怎样,看得出来十分依赖。陈公真是娶了个听话的小娇妻回家,事事顺着夫君,尽心尽力。
同时更是感慨,文君命真好,将来说不定要当皇后了。
得多走动走动。
陈公定鼎之后,功臣们可是要排座次的,关系的远近亲疏可就非常重要了。
十月了,天气愈发寒冷。
报捷的使者离开许昌后,分成多批,分头前往豫、兖诸郡国。
郡国接到报捷文书后,又下发至各县,着其派人在城门附近、要道路口张贴,晓示全境。
一时间,胜利的消息在整个河南大地疯传,不光士人豪强,就连普通百姓都听闻了——当然,他们无法阅读第一手消息,听到的是走样的版本。
作为邵勋的根基重地,陈郡顿时陷入了欢乐的海洋。
张黑皮之子张冲又喜又忧。
他紧握着腰间宝贝似的佩刀,遥望北方。
父亲跟着出征了,不知道几时能回来。
“担心个什么劲?”营正冯同拍了拍张冲的肩膀,笑道:“高平之战,匈奴被打得稀里哗啦。这才过了多久?匈奴人即便练兵简卒,也不至于多能打,黑皮定然能回来,应该还有赏赐。”
听到“赏赐”二字,周围人羡慕不已,暗道早知道我也上战场了,得一两匹布回来不好吗?
去岁高平之战结束后,匈奴溃退,诸坞堡纷纷出兵,围杀溃兵,有斩获的至少能得一匹绢。如果杀的是官,那就要看级别了,反正多得很。
河阳之战那么大的场面,怎么着也能捞几个人头吧?艹,我上我也行!亏了,亏了啊!
“赏赐不赏赐的……”张冲苦笑了下,道:“阿爷能回来就好。他年纪大了,实不宜再上阵。我是家中长子,以后若有战事,我代阿爷出征,省得在家里担惊受怕。”
众人一听,纷纷感叹。
国朝孝为先,张冲如此孝顺,让他们十分羡慕。妈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