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似乎也闹不出什么大的乱子。在司马越死后,邵勋已是洛阳周围最大的军头,还是唯一的军头,太多人想与他攀上关系了。
与庾文君成亲后,更是河南士族在政治上的代表,诸般荣耀加于一身,自然可以予取予求。
“我要金谷园何用。”王衍悻悻回了句:“你心中有数就好。”
“答应给你,自然会给。”邵勋说道:“河阳三城筑起后,洛阳局势日渐安稳,金谷园可稍稍拾掇一下了。异日驱杀王弥,金谷园甚至可募人耕种,恢复昔日盛况,真不要?”
王衍有些心动。
他不太爱钱,但金谷园的价值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,附着在上面的东西太多了,很对他胃口。
“太尉不要,我就送给——”邵勋沉吟了一下。
王衍疑惑地看向他,神色不变。
“就送给惠风好了。”邵勋说道。
王衍出奇地没有反对。
“要不送给景风?”邵勋又道。
“胡闹!”王衍终于绷不住了。
邵勋笑笑,揭过这个话题,说道:“匈奴在关中攻势凌厉,朝廷就不想想办法?”
“今日不同往日,朝廷派个人过去,人家未必会认。”王衍说道。
这就是中央权威沦丧的结果,地方诸侯不认你了。
当然,这只是一部分原因。
弘农在匈奴手里,令关中联系洛阳,需得转道南阳再北上,颇为不便。
地理上的阻隔会产生心理上的隔膜,让关中各路军头们下意识自行其是。直接恶果就是一盘散沙,谁也不服谁。
大敌当前,我自友军有难,不动如山。
前阵子,匈奴在冯翊大败关中诸侯,进逼长安。
双方在黄白城激战,贾疋死后接任雍州刺史的麹允屡战屡败,京兆尹索綝、长安都督梁综等人但坐视耳。
这个样子,显然是十分危险的。
要知道,在晋阳为拓跋猗卢夺回后,匈奴主力尽屯于并州,并未使出全力攻打关中,仗还打成这个鸟样,关中诸侯都有责任。
“还是得想办法调解一下。”邵勋建议道:“无非就是官位之争罢了。实在不行,让梁芬去长安,他威望高,或能统御群雄。”
王衍看了邵勋一眼,没正面回答。
这是别有所图啊!
“河北战局,你打算怎么做?”王衍问道。
“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邵勋笑道:“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