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阵侧翼为主。”
“阵外围那些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的是什么人?”
“那是散队,都是亡命徒,有今天没明天的。在大阵侧翼外围游走,见到敌骑冲来,拿着一杆枪就敢上去搏命。”
“这兵——有点凶啊。”
一开始还有人叽叽喳喳,交头接耳,但随着时间的延续,他们站着都觉得腿酸了,那帮人居然还是持械肃立着。
唔,也不尽然。
左前方的那個阵就有点喧哗,站得也没之前那么整齐了。
右后方三千人没什么喧哗之声,但阵型也不如之前。
最绝的就是中间那六千人,披铠执枪,像木偶一样站到现在。
“嘚嘚”马蹄声响起。
数百骑自大阵后方绕出,在阵前横行之后,慢慢停下。
一金甲大将越众而出,手持马鞭,意气风发。
亲将紧随其后,团团围护着。
不止一个人手里牵着空马,马背上鞍具、武器齐全,不知道是换乘厮杀的战马,还是用来逃跑的。
大败之际,单骑走免也是个技术活,多准备一些空马是必须的。
金甲大将瞭望了一会,又策马来到阵前,高举马鞭。
“杀!”中军大阵六千将士齐声呐喊。
震耳欲聋的声浪瞬间传到高台这边,所有人都面目肃然。
不管你以前看不看得起邵勋这个人,是否对他的家世有所诟病,又或者对他的野心有什么不好的看法,这会面对实实在在的兵威时,可比史书上描写的什么“旌旗蔽日”震撼多了。
听到的和看到的,总是不一样的。
“杀!杀!杀!”其他大阵也次第高喊了起来。
一边喊,一边用矛杆有节奏地击地,视觉、听觉冲击力都十分惊人。
就在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,梁芬也出了大营,在军将、幕僚、亲兵的簇拥下,缓缓而前。
他定定地看了许久,然后叹一声气,翻身下马。
傅宣、阎鼎等人紧接着下马。
傅宣还好,只是静静看着。
阎鼎却面现苍白,下马之时差点一个趔趄。倒不是害怕,而是心情激荡,手脚微微有些不听使唤。
他下意识看了眼身后。
万余大军陆陆续续出营,在旷野中列阵。
公允地说,这些兵个人素质其实还行。
从关中——有些甚至是秦州、梁州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