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瘴气了。
想到这里,他便对崔氏说道:“夫人放心,我这就遣人带兵出击,一定把货物抢回来。就派——唔,派孙纬吧。昨日游司马进言,督护孙纬练兵有方,诸胡皆不敢动。这次就得使出全力,杀一儆百。这些匪徒一般的兵将,该收收心了。不然的话,真以为我王彭祖好欺负呢。”
说到最后,脸上竟然露出几分狰狞之色,依稀有当年杀伐果断的王幽州的气魄了。
崔氏呆呆地看着王浚,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珠,扑进了他的怀里:“夫君。”
王浚胸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,哈哈大笑。
男人,就得让女人为你感动,为你着迷,这才像样嘛。
崔氏的表现,让王浚得到了巨大的心理满足。
九月二十五日清晨,蓟城南门洞开,大队兵马鱼贯出城,威风凛凛。
督护孙纬站在道旁一个用土堆起来的高台上,默默看着这些兵马。
亲信将校们站在身后,窃窃私语。
“流民死活,关我们什么事?”有人低声说道:“抢就抢了,又能如何?谁让他们来幽州的?”
“可不止流民。”有人说道:“遒人祖氏有个姻亲,没当回事,一不留神让过路兵马冲进了庄子,大肆屠戮不说,全族妇人上至五十,下至七八岁,都被凌辱了。事情传出,群情激奋,都请王督发兵,奈何都督压下去了,且训斥了那些上告之人不顾全大局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而今是实在顶不住了。崔夫人家的商队都被抢了,都督脸上挂不住,不得不出兵。”
“在哪被抢的?我怎么没听说?”
“听闻是易水北岸,容城县南境,被抢了两次。流民帅先抢,被击退,羯人来抢第二次,得手了。”
“我家就容城的,得派人回去问问,我觉得羯人部大和流民帅没那么傻,不至于。”
“都是传闻罢了,问问也好。”
……
孙纬仿佛没听到将校们的说话声,只看着正在出城的军队。
步卒八千,大部分是燕国、范阳、北平等郡征发的农兵,战斗力在他看来还可以。其中有三千精锐,乃拣选冀州流民精壮组建,练了三四年了,战力较强,是蓟城的定海神针。
王都督把这支部队也交给他了,真是奇怪。
不应该留下来守蓟城吗?游司马是不是弄错了?
孙纬无从得知,但他还是很高兴的。军人嘛,谁不喜欢带能打的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