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的态势,还搞得己方士气低落,有崩溃的趋势。
不得已之下,军官们才许诺去了地下后的好处。
只可惜没人能站出来质问一句:去了地下后,人均二千石官员伺候,那还值钱吗?
银枪军仍在前进。
起伏不定的山林之中,他们挥舞着环首刀、短棓、斧子乃至各种器械,劈开灌木,推开树枝,不疾不徐地前进着。
脚步前进声、树枝擦刮声、甲叶碰撞声、刀斧入肉声、濒死惨叫声等混合在一起,直让人毛骨悚然。
尤其这会天色渐晚,林间幽暗无比,更增添了紧张的气氛。
己方最后一波冲锋,在银枪军士卒的刀劈斧砍之下,如同撞上岩石的浪花一样,摔得粉碎。
曹军将校们甚至听到了对面传来的粗重喘息声。
已经很近了,近到对面加快一下脚步,他们就逃不掉了。
“撤!”有军官忍受不住,转身就跑。
他一带头,无数人松了口气,连滚带爬,向山林深处奔逃。
银枪军儿郎们只稍稍加快了些许脚步,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,驱赶着溃兵,往山下杀去。
太阳完全落山之时,他们已经看见了山腰下相对宽阔的谷地。
没有丝毫犹豫,他们直接往山下冲去。
这当然是兵行险招。
横穿高山密林,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。
长枪带不了,且只有少许体力出众之辈带了铁铠,大部分人身无甲胄。
随身只有三五日的食水,一旦吃喝完毕,可就傻眼了。
绕后下山之时,人人疲累,大口喘着粗气,体力消耗极大。
就这样的状态,如果敌军在山下准备一支器械精良、士气旺盛的部队,即便是银枪精兵,能勉强击败对方,但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。
可金都督下令了,必须执行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,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,你指望他在乎谁的命?
关南的攻势极为猛烈,一浪高过一浪,别说是人了,连山间鸟兽都躁动不安。
关城内的守军大呼小叫,来来往往。不断把伤员从城头撤下来,再把养精蓄锐的生力军派上去——其实仗打了两三天了,根本不存在养精蓄锐这种事情,区别只有“累”和“很累”罢了。
大岘关北侧的守军已被大量抽调去了南侧,以顶住邵军不计伤亡的攻势。
把截左右山间小道的军卒溃回来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