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双方骑兵在旷野中相遇,一番厮杀之后,发现夜里杀的自己人比敌人还多,于是各自脱离接触。
金正带人急追一夜,天明后远远看到了撤退敌军产生的烟尘。
双方都跑得气喘吁吁,体力不支,骑兵更是被甩在了身后。
“有甲者随我上!”金正让人从驮马背上取下盔甲,在亲兵的帮助下穿戴了起来。
随他北上的两千余人大部未携带铠甲,此时不用多吩咐,箭术好的拿出步弓,在军官带领下抢占道路两侧高地。
箭术一般的掣出长枪,稍稍恢复体力之后,当道结阵,缓缓推进。
金正自领二百余人,全副武装,手提刀盾、大斧、长枪、木棓,小步快跑,向前冲去。
呼延寔似乎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撒丫子跑路。
左等右等,见不到己方骑军,便死了心。
双方都没骑军,一方三千余人,一方两千多。
一方来不及让辎重部队取下甲具,一方压根就没携带。
狭路相逢之下,没什么好多说的了。
亲兵们手持刀盾,快步前出,挡在金正前方。
甲士簇拥在身侧,人人呼吸粗重,又人人坚定不移。
“杀!”刀盾手们抢在金正前面,高举大盾,一路莽进了敌军的长枪丛林之内。
“死!”金正提着一把重剑,趁着敌军混乱,高高举起,用力斩下。
“噗!”长剑自肩膀、脖颈连接处楔入,几乎将敌人小半個身子整个卸下。
“嘭!”金正一脚踹开尸体,快走两步,借着前冲之势,斩上了一名身着铁铠的敌军将校。
将校下意识偏了下身子,重剑自耳侧掠过,重重斩在了肩膀之上。
“啊!”惨嚎声几乎立时响起。
其人身上有甲,虽被斩得破碎不堪,但重剑并未入肉。他的惨叫,更像是肩胛骨被击碎了——重剑带个“重”字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它也是可以当钝器用的。
亲兵们奋勇上前,将敌兵向后推去。
右营长枪手们亦快步跟上,保持阵型完整。
金正舔了舔嘴角咸腥的污血,也不管身上铁铠已被人捅了一枪,又用力斩下一剑,几乎还落在原处,将敌军将校彻底击倒。
随后便不再管他,继续前冲,找上第三人,匹练般的剑光从天而降,几乎将敌人劈掉了半个身子。
他用力抽了抽重剑,没抽动,便啐了一口,拔出腰间的环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