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好?”
“你要这个作甚?”邵勋一只手拿起葡萄干,随口吃着,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刘小禾的手,再十指相扣,整个过程都是无意识的动作,属于肌肉记忆,本能反应。
在女儿面前这样,刘小禾有些赧然。
“我住在园囿里,时不时可以进宫看阿爷阿娘,还可以看望阿翁阿婆,吃他们做的小食。”符宝说道。
“小嘴真跟抹了蜜一样。”邵勋叹道:“可你阿婆天天念叨你,说你好几天没去看她了。”
符宝脸一红,道:“近日在学书法,耽搁了。下午就去,我还给阿翁写了字呢。”
邵勋点了点头,继续躺着,懒得动弹。
符宝搬了张小马扎过来,乖巧地坐在一旁。
邵勋看向刘氏,笑道:“符宝一点不像你,可会讨好人了。”
刘氏佯怒:“你还记着当日扇你耳光之事。”
“没有那记耳光,就没有我的乖女了。”邵勋厚着脸皮说道。
刘氏瞪了他一眼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妾已经遣人回河北了,年前应有消息传回,刘家、华家应无怨言。”
怎么可能没怨言呢?无非多少罢了。
邵勋也不想说破,只点了点头,道:“南阳国已除,敦正(刘泌)可为陈留太守,替我看着点汴梁。此职甚为紧要,若能办好诸项事体,我又何吝官爵?昆吾年纪也不小了,离石令刚刚空出来,就给他吧。”
“昆吾”是刘泌之子刘清,已过而立之年,之前一直在家读书治产业。后来短暂当过两年县尉,结果辞官不干了,又回家读书治产业。
看得出来,他不是很想做官,但邵勋反复把他拉出来,硬塞一个官给他,不知道贾游看到会不会气死。
“你这么多年来,就收买一招。”刘氏无语地看了男人一眼,但眼底还是有几分喜意的。
“招不怕老——”邵勋说道。
“好用就行。”符宝接了下一句。
邵勋看了她一眼,然后两人都笑了。
“舅舅当了陈留太守,估计要大宴宾客,三日不醒。”符宝又道。
“有你这么说话的么?”刘氏气了。
符宝假装害怕,躲到邵勋身后,道:“阿爷,我帮你说话,你以后一定要给我个上林苑啊,这里太漂亮了。”
说罢,替邵勋捏起了肩膀。
骗了半辈子女人的邵贼晕乎乎的,连声道:“好,好。以后就封乖女为平阳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