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以及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惘与渴望。
谁又能想到,她才二十一岁呢?牝鸡司晨这个不太好听的称号却已结结实实戴到了她头上。
窦于真悄悄抬起了头,却见岱海水波轻拍着崖岸,阳光照在湖面上,波光粼粼,美不胜收。
风吹草低之下,可敦袍服的下摆轻舞飞扬,宛如神女一般。
他谦卑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,暗暗自责没能办好可敦交代下来的事情。
招抚只完成了一半,另有一半部落居然不给面子,反而指责他背主求荣,悍然抵抗,到最后还是动用了刀兵。
可敦一定很失望吧?
她取下了骑帽,仔细看着,轻轻抚着,看起来忧愁孤单,一定是在责备我办事不利。
“郝望,你部向居芒干水,可知盛乐是何情形?”风中传来了王氏的声音。
只见她戴上了骑帽,牵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,皮靴踩在草地上,发出细碎的声音。
郝是乌桓大姓,诸贵种之一。
郝望自称是丘力居后裔,就是那个把公孙瓒围困在管子城二百多天的辽东乌桓大人。
后迁徙至平城,再至盛乐。
乌桓王库仁死后,拓跋力微担心其后人复起,于是将其部众交给郝氏统领。
其部素来野蛮劲悍,与其说是乌桓,更像是索头。
但大势之下,他也来降了,没的办法。更何况,投降王夫人这种乌桓贵胄,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,感情上还更亲近呢。
此刻听到王氏问话,立刻答道:“很多人不愿对翳槐出手,只待其自去。一旦其遁往意辛山,便占据盛乐,以待可敦。”
这话回答得就很微妙了,待的是“可敦”,而不是“代公”,可见这支乌桓与索头搅和在一起数十年,还是做不到亲密如间,相互之间还存在着裂痕。
王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终停在了郝望身前。
沉默片刻后,说道:“翳槐残害百姓,蔼头迫害贵人,如何能留他们一命?”
郝望抬起头看了她一眼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要快。”王氏低声说了一句。
郝望会意,起身道:“我这就走。”
王氏没有阻止,显然默许了。
其余诸部大人听了,心下稍慰。
可敦终究和晋人不是一条心,他们降得不亏。不然的话,待避过这阵风头后,早晚还是得迎翳槐回来。
一个吃里扒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