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该置军镇置军镇,不置军镇的划归新秦郡诸县。
新秦郡以南,还会在今榆林一带置雕阴郡,具体如何划分县乡,还得派人去考察才能确定,目前只是有个想法而已。
新秦、雕阴以及再南边奢延水一带可能新置的郡,便把秦汉时南北绵延上千里的上郡给瓜分了——说实话,一个郡南北上千里委实有点离谱。
这三个郡外加代国的定襄、五原、朔方、凉城、云中,以及掌握在大晋朝手里的代、广宁等郡,便是北边防御体系的大部分了。
看得出来,其中大部分是靠拓跋鲜卑来守御边境。
但说实话,邵勋不看好他们能守得住。
以代国如今这个情形,将来搞不好要丢掉阴山以北的草场和部落,草原上又会崛起新的雄主。
居于阴山以南的拓跋鲜卑,真的干得过他们吗?那可不好说。
不过真到了那时候,大梁朝可能已把拓跋鲜卑的郡县消化了相当一部分了,面对这种情况,没什么好的办法,只能硬扛。
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大概率不缺骑兵,毕竟阴山以南的草场实在太多了,居住在当地的胡人也有蓄养马匹的习惯,朝廷的马政败坏之前,肯定也有大量战马。
耗呗,耗过这段小冰河时期,大梁朝的历史使命也完成了。
七月底,邵勋率军抵达了肤施县。
一路之上,消息不断。
蒲津西城已经投降,刘粲闻北地叛,且有骑军逼近长安,率军自郑县西撤,返回长安。
侯飞虎隔着洛水,没有追击,而是挥师北上,与南下鲜卑一起,将刘粲派往冯翊以北横山地区的匈奴禁军骑卒击败。
敌残部三四千人西遁,道中遇鲜卑,再被杀千余,最后退往长安的,不过两千余人罢了。
潼关守军坚持了旬日,最终举城而降,包括刘粲派驻此地的五千禁军,被裹挟着一起降了。
侯飞虎在冯翊招抚一番氐羌后,又驱使其众西进,目前已快要抵达长安了。
第二批南下的乌桓、鲜卑、杂胡骑兵近两万人也突入了关中,扶风、安定、京兆等地皆有其踪迹。
分驻关中各地的匈奴人与其交战,互有胜负,但总体败多胜少,士气非常低落。有些部落甚至已经西逃了,不愿继续为刘粲卖命。
兵败如山倒,或许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形。
这是一种整体的人心上的崩塌,是地方实权豪族、部落贵人的集体用脚投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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