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守着,一有消息立刻报来。”
“遵命。”随从转身离去。
潘滔又看向老僧,问道:“僧何名耶?”
“天竺佛图澄。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潘滔显然听过这个名字,知道此人有几分门道,但一直没能琢磨明白此人的各种小把戏。
这个时候,只听宫人、侍卫、官员们纷纷拜倒:“拜见皇后。”
潘滔一惊,理了理袍服,同样拜倒于地。
“众卿起身。”皇后梁兰璧轻启朱唇,柔声道。
众人次第起身。
“潘卿,请随我来。”梁兰璧看了看潘滔,道。
“遵命。”潘滔再行一礼,快步跟了上去。
昭阳殿内空旷、寂寥、幽远,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。
行走之前,除了皇后身上的环佩叮当声之外,就只有沙沙的脚步声来。
走着走着,梁兰璧突然问道:“梁王已尽得关西之地?”
“臣离长安之时,秦州尚未全有。”潘滔答道。
“那就是还要打?”梁兰璧停下脚步,问道。
“自然要打。”潘滔回道。
“征战很辛苦吧?”
“是。”
梁兰璧没再说话,只沉默地向前走着。
潘滔悄悄琢磨了一番方才的对话,微微有些疑惑,心中起了些大不敬的猜测。
天子寝殿很快到了。
司马炽正躺在榻上,脸色苍白,面容愁苦。
他倒不是完全装病,而是真的病了——
邵勋压服拓跋鲜卑时“小病”;
待攻破长安的露布飞捷传至洛阳时,“病情加重”;
群臣恭贺“中兴”时,则“大病不起”。
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,天子这是心病,药难医也。
今日潘滔入觐,他本来是不愿答应的,奈何现在做不了主,只能病中召见了。
那边梁兰璧在寝殿外十余步停了下来,也不急着进去,而是转过身来,低声道:“近日朝中有人提及禅让之事。陛下大怒,令夺其职。潘卿今日亦是为此事而来吧?”
潘滔不意皇后说话如此直接,但他也是久历宦海之人,脸皮相当之厚,只见他行了一礼,道:“梁王弯弓百战,平定天下,若能行禅让之事,今上亦不失公侯之位。若不能,则——”
潘滔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若天子死扛着不肯,会怎样?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