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信,而今却发现全中。”梁兰璧轻叹一声,脸色也变得忧郁了起来。
“哦?我都不记得当年说了什么了。”邵勋摇头失笑。
“当年文君也在……”梁兰璧脸色更不好了,竟然没了谈下去的兴致。
当年邵勋十六岁,她也十六岁。
邵勋只是个督伯,连官都算不上。
她已经被定为豫章王妃。
两人地位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后面发生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。
若能重活一回或许她——其实也做不了什么改变。
“天子如何?”邵勋注意到了梁兰璧的脸色变化,遂不再叙旧,谈起了正事。
梁兰璧沉默。
邵勋懂了,点了点头后,举步入内。
黄正等人站在里面,微微颔首。
邵勋四处看了看,只有两名服侍的宫人、一名史官,遂不在意,继续向前。
他知道诛杀权臣时,甚至有人会拿着刀躲在柜子里,但黄正是心细之人,定然仔细检查过。
更别说,邵勋腰间还有佩刀呢。
不是自夸,等闲三五个人冲过来,他还真不怕。大不了绕柱走,最后绝对能把这几个人一一诛杀。
想当年,他也是以猛将著称的。
在那个乱世刚启的年头,他甚至敢破军杀将开无双。
当然,现在大家的军事水平都上来了,他不敢再开无双了,那样容易把自己搞死。
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室内响起。
正闭目假寐的司马炽睁开了眼睛,见得邵勋先是一怒,继而涌起一股寒意。
他左右看了看,只看到正在入殿的皇后,顿时有些恐慌但他不愿丢了面子,只道:“邵卿来了?”
“参见陛下。”邵勋行了一礼,然后径自坐了下来。
“邵卿入宫,何带刀耶?”司马炽问道。
“臣持此刀,擒逆王、克流寇、破匈奴、败鲜卑,纵横大河内外,挽得天倾。”邵勋回道:“不持此刀,颇不放心。”
司马炽无言以对。
“臣入宫,实为听闻陛下龙体抱恙,心中焦急,故来探视。”邵勋继续说道:“今日见得,尽知矣。”
司马炽仍然沉默不语。
邵勋又等了一会,就在他准备起身告退之时,司马炽忽然来了一句:“卿何负我?”
“陛下何出此言?”邵勋问道。
“昔年司马越擅权,数欲害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