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正在用早膳的宇文悠然看着摆在面前的衣裙首饰,眼中一片了然,吩咐红袖将这些都收起来,继续不紧不慢的用膳。
倒是红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,情绪有些低落。
经过短暂接触,宇文悠然倒是对这个直性子的丫鬟生了几分喜爱,难得开口解释:“就算不为你,我也会答应周姨娘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红袖毕竟是个丫鬟,只以为自家小姐又心软,“二小姐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,小姐为何还要帮她?”
宇文悠然没有再解释,“既然想不通,今天就留下来,多看多想,想必很快你就明白了。”
红袖千不愿万不愿的目送马车离开,转身正要回府,恰好遇到老太太屋里的丫鬟青芜出来送太医,灵光一现,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自家小姐的用意。
宇文悠然进宫见到太后,难免又是一阵嘘寒问暖,感受着太后发自肺腑的关心,宇文悠然越发的留恋太后温暖的怀抱,难得的露出几分专属于陶妙筠的娇憨。
秦烈走进慈宁宫,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祖孙其乐融融的画面,若不是已经得知陶妙筠的转变,秦烈真的会怀疑引风传回来的信息的真假,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。
“秦烈给太后请安。”
太后的目光终于从宇文悠然身上移开,看着秦烈亲近的打趣道:“起身吧,怪不得今儿从一大早慈宁宫就听不到一声鸟叫难得的安静,看到你,哀家算是明白了。”
太后话音落下,慈宁宫中零星响起几声压抑的笑声,宫中的人,尤其是在慈宁宫当值的,自然没少听闻幽王殿下当年捉鸟的英勇事迹。
对此秦烈却浑然不在意,坐下后,眼神飘忽的在几个宫女身上滑过,“漂亮姐姐们,要笑便笑,千万别忍坏了身子,回头还要太后找我算账。”
宇文悠然发现,此时的秦烈虽然还有些轻浮,但在这个唯一的靠山面前太后面前,他倒是收敛了不少。
秦烈注意到宇文悠然的目光,直直的迎了上来,“今日并非初一十五,也非宫宴能在宫中看到郡主,倒是难得。”
宇文悠然有些赧然,以往在周姨娘的教唆下,陶妙筠除非初一十五很少进宫,这是不争的事实,她以往的举动也着实伤了太后,但太后却丝毫不计较,对她的关爱只增不减。
“以往是筠儿不懂事,筠儿愿意认罚。”
太后拦住要下跪的宇文悠然,欣慰的说道:“筠儿也是受人挑唆,哀家就你这一个宝贝外孙女,疼还来不及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