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院子中的下人问道:“你们可有人看到那叫木栓的是何时离开的。”
木栓,正是引风在相府的化名,管家也是刚刚从那小厮口中得知。
下人们互相看了看了,若不是宇文悠然和管家开口问,他们都不曾发觉身边少了一人。
“那你们最后见到他是何时。”管家如今已经相信宇文悠然的判断,这木栓定是马管事口中那人,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相府出入,看来此人来头不小。
若是等管家这么问下去,恐怕就算是那人撤的匆忙,留下了线索,等到管家找去时恐怕也被清理干净了。
“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,”宇文悠然开口打断管家,“还是先问问他们这个叫木栓的平日里都和谁接触,还有,派人将马管事的家人看管起来。”
希望还来得及,看似马管事临死前的那段话是瞪着陶丞相说的,实则不然,宇文悠然在确定马管事死后,曾顺着马管事死不瞑目视线看去,巧的很,周姨娘所在的位置,才是那视线的终点。
管家一下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,也想到了其中的可能,当即吩咐人照办。
此时,再留在院中已经毫无意义,宇文悠然折身返回屋里。
看到她,周姨娘微微扯动嘴角,跟我斗你还嫩着,“郡主可有收获。”
宇文悠然视线根本就没有落在她身上一息,径直走至在她开口后再次变脸的老夫人身后,伸出素手轻轻的帮老夫人顺气。
被她如此忽视,周姨娘心中恨的牙痒痒却也不敢发作,只能折磨手中的帕子来发泄情绪。不经意看到陶妙淑看过来的目光,狠狠的瞪了回去,看着陶妙淑收回目光,才顺了口气。
季姨娘的那些盘算她门门清楚的很,单凭这么个小蹄子就想翻身,也太异想天开了些。
却不知,她对陶妙淑做出的举动正好被看过来的陶丞相看到,若不是亲眼所见,他还真的很难相信这周氏竟然是这么对自己女儿的,再联想到周氏是如何对筠儿的,什么薏米莲子羹,什么十几年的辛劳,都被丞相全盘否定。
妄他还是一国之相,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,一国之相家里的库房都快被人搬空了,他才发现。
库房尚且如此,更遑论整个相府,恐怕早已是乌烟瘴气一片,他现在是强压着心中的火气,等着管家那边找出那人,就是他发作的时候。
房间里的气氛格外的压抑,陶妙淑一边悄悄的安抚着被吓坏的妹妹,一边看着一脸颓败的娘亲,脑子却空空的,连她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