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和胤禛下了大半夜的棋,怡宁才回永寿宫歇息,
今日又要早起去给皇后请安,让怡宁有些精神不济,正迷迷糊糊的走在去景仁宫的路上,
身旁托扶着怡宁手臂的青叶,突然凑过来小声说:“小主,您瞧!”,
寻声望去,在看清前方钮钴禄婉言,以及她身边站的人时,怡宁忍不住蹙了下眉,
“姐姐!”这时钮钴禄婉言不经意的一个转头,也看了过来,
两人视线相对,
怡宁敛眉福身道:“给贵人请安!”
钮钴禄婉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,让怡宁起身,
又甩了甩帕子对身旁说:“柳儿,来见一见熹常在!”
“奴婢给熹常在请安,熹常在万福金安!”闻言柳儿立刻上前一步,对怡宁笑着行礼道。
怡宁瞧着她行礼的模样,不由想起当初不经意瞥到,柳儿和方嬷嬷对视时样子,
眸色渐深,随即轻声道:“起来吧!”
“姐姐,我这新来的宫女唤作柳儿,本是御花园的粗使,我瞧着她做事伶俐,便要了过来,”
顿了顿,看了眼怡宁的神色,仿佛要看出什么似的,随后继续说:“姐姐瞧瞧,可还行?”
怡宁抬头看了一眼,随后立刻收回视线,沉声说:“钮钴禄贵人的眼光自是极好的,此宫女瞧着便是伶俐的!”
“听听,柳儿,姐姐还夸你呢,还不快谢谢你熹主子?”钮钴禄婉言闻言,捏着帕子捂嘴一笑。
“奴婢谢熹常在夸赞,”柳儿连忙恭敬的谢恩,
顿了顿又试探的说道:“奴婢昔日和熹常在一起在御花园做洒扫,是万万不及熹常在的!”
怡宁心中一动,皱眉抬眼看向柳儿,
钮钴禄婉言听到这话,佯装露出惊讶神色,“呀,原来还有这回事,柳儿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奴婢该死,没有想到熹常在便是当初的……奴婢知罪,请小主责罚!”柳儿立刻一脸惊慌的跪下请罪!
钮钴禄婉言转头瞧了瞧怡宁的神色,眸中闪过一丝讥讽,随后勾了勾唇笑道:“不知者无罪,这次便不怪你了,起来吧!”
说着手中的帕子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,
“不过柳儿你有一点是说对了,你自是远远不及姐姐的!”
‘远远不及’四字咬的极重,仿佛生怕怡宁听不出其中深意,
怡宁眉梢一动,抿了抿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