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从他身边路过,嘴里念着:“哼,小人,残废之人,朽木也。”
但是他并没有生气,这么久了,独臂的他遭到了很多人的白眼,这又算得了什么?他站起身后向文太师行了个礼,走了出去。
而回到寝殿的岁涯,心里七上八下,忐忑不安,今日早朝发生的事,让他有些想不明白,太多事在他可控制范围之外,让他一时间有了严重的恐慌感,而这种感觉从来未有过。
他在御书房前来回踱步,仍是看着地图,久久不语。
子阙在一旁很是着急:“陛下这是怎么了?”
岁涯满脸的惆怅,双手拄着案前说:“如今话是说出来了,但是感觉不是朕预期的那样,本以为敏之会与朕反目,没成想他竟会这般,还有那个曹蛮,断了一臂之后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动静,为何今日又和文太师一起?太多事情让朕头疼的了。”
子阙听后想了想,低声说道:“陛下的意思是这些人的举动完全没有在您的掌控之中,难道陛下希望敏之有所反应?”
“倒也不是,只是他刚才的反应,有点太过冷静,完全不像正常人失去父母那样悲切,难道是在克制?如果真是如此,那这个人的确很危险,朕不得不防。”
子阙点了点头接着说:“方才臣也注视他很久,安敏之此人隐忍的程度远超于正常人,也是臣始料未及的。至于曹将军,他的想法很简单,无非就是找了文太师让他向陛下发难,从而能让自己代替鹤轩出征立功而已。”
岁涯听子阙这么分析,很纳闷的看着他:“子阙,朕曾经就说过,不让你当将军或者参谋算是白瞎你的睿智了,可是有时候你的想法还太过孩子气,你在朕身旁有的时候还真的可以打消朕的不少疑虑,说吧想要设什么封赏?”
子阙脑子很聪明,他听出岁涯这话是反话,是在警告自己说的话有些多,更是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,连忙双膝下跪,不敢抬头的说道:“臣,不慎惶恐,陛下多虑了。”
岁涯冷笑道:“原来你还知道?你应该知道,宦官不得干政,如果朕没问你,下次不能自己说,难道你以为你离朕最近,就有什么特权?朕现在很头疼,你下去吧!”
子阙胆小如鼠的本性让他听到岁涯的话后,惧怕不已,连忙跪拜退下。
敏之在回去的路上,拳头始终紧握着,后背拱起,鹤轩看了甚是担心,他想去安稳安慰。手放在他的背上。
敏之激灵了下,半回头看着鹤轩,眼神中充满了恨意。
“鹤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