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杨氏去给刘英倒了一碗水,为了讨好刘英,还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白糖都放进了水里。
刘英接过水,并没有喝,把碗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,盯着刘杨氏道:“这个边四娘都把大哥的头打成了那样,你咋还跟她来往?不管大哥是对还是错,他终归是大哥,他被人打破了头,咱不说替他寻回来,咱起码不能跟伤他的人再腻歪在一起吧,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,不会笑话咱们连个亲疏远近都分不清吗?”
刘杨氏有心想替边四娘辩护几句,可她在刘英面前,一向唯唯诺诺惯了,所以听了刘英的话,也不敢吭声,只低着头,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,标标准准的一个受气小媳妇样。
倒是床上的刘栓旺,对刘英的话有些不赞同,忍不住替边四娘说话,“这事要认真说起来,确实错在大哥,他要是不对人家动歪心思,人家能打烂他的头吗?大哥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还成天在外面胡来,娘也就由着他,连个‘不’字都不肯对他说。”
刘栓旺对刘方氏一直心有怨言。
自己瘫在床上这么多年,全靠着刘杨氏做些绣品支撑着这个家。
可那个当娘的不但没有因为自己遭了难就特别眷顾一些,反而还处处刁难,家里但凡有了她看得上眼的东西,都是说拿走就拿走,转身就贴补给刘栓根那一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