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坎蒂丝还没开口,伊莉莎白‧巴托利就不由分说的将我们带进了屋里。她告诉我不用怕,咬人的狗她已经送走,现在的这条狗不咬人。本该宽慰的话,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。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漫不经心,极淡极冷,毫无波澜。
我是怕狗吗?我是怕她啊!
面对坎蒂丝的询问伊莉莎白‧巴托利仿佛极其配合。一场看似敞开心扉的对话,实则该说的没说,不该说的根本没提到。
整个过程中无论坎蒂丝用什么方式,伊莉莎白‧巴托利都保持着与16世纪贵族相似的傲慢,甚至冷静到让人害怕。
第一次询问并没有得到多少信息,我们就被对方有礼貌的送出来了。唯一的进度大概就是坎蒂丝为藏獒做了牙模,确认这条狗就是咬死了阿韦拉的罪魁祸首。
这可是坎蒂丝在与人打交道中少有的失败。
坎蒂丝在回警局的路途上罕见的一句话话都没说。她的表情不断跳转,像是不甘心,又像是挫败,还夹杂一点检讨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,只是默默跟在她后面默默陪着她。
在回到警局,坎蒂丝没好气的杀到明奈的临时办公室。“回来了!那个莉莎白‧巴托利到和……”
明奈单手扣在黑色鼠标上,连眸都没抬一下,冷淡地道。“哦吼,你的知识分子的素养呢?是在巴托利那喂狗了?还是你的手有问题,不知道敲门?”
刚经历失败的坎蒂丝,顿时怒道:“你这门本就没关好不好。开着门,还不让人进?”
明奈意识到坎蒂丝身上低沉的气压也没敢继续调侃。所以他的嘴欠是可以控制的。
“抱歉。我搞错了。别生气了。你请自出马都一无所获,不就证明了巴托利对你有防备吗?这位不配合的巴托利可有点问题。”
明奈直起身,单手搭在坎蒂丝肩线上,距离近到有点暧昧,在我角度看像是将坎蒂丝整个人笼罩住了。
我感觉这两人有点不太对劲,不过这不对劲只持续了一会,坎蒂丝便不动神色地越过明奈,走向了那棕红色办公桌旁。“谁告诉你我一无所获的?!这不是知道了那条狗有问题吗?”
虽然坎蒂丝的语气依旧愤怒,但看她的表情很明显已经不生气了。
明奈见坎蒂丝不在低落了,轻轻眨了眨睫毛,唇角勾着一抹弧,恢复了平时的态度。“那可真是很可惜啊!狗是罪魁祸首可要是想向主人定罪,还必须要在狗狗的粪便中找出死者的人体组织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