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即使恐惧,即使不愿,还要逼自己去做。不就是知道这对自己好吗?
可是……又是一阵眩晕。
恶心和胃痛让我有些犯呕。
胸痛和憋闷这些切切实实的生理作用让我无法忽视。
我努力控制呼吸,看向窗外,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我在尝试欺骗自己的大脑,让它别注意到恐惧。
嘿,伊莉莎白‧巴托利,那个家伙竟然是整容,换国籍的产物。看她那样子我还以为她真是一个有着悠久传承的欧洲贵族呢?
从小弄堂到藤校毕业生,再到事业巅峰这不是一条轻松的路。
表面上光鲜亮丽,可实际上……这条路那有那么容易啊。
为什么要将自己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?
是有什么实际的企图?还是……自卑,厌世,对自己身份的不认可?
不行……没有,我根本无法在窒息当中冷静的思考。
不行……我狠狠一敲脑袋,停止自己的瞎想。
控制不住……
注意力在一次回到我的身上,强压下的恐惧如涛涛巨浪像我拍来。我的心脏猛地被一只大手攥住,脖颈仿若被人掐住了一般,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就在我觉得我可能要昏厥的时候,它打断了折磨。
“算了,不断刺激自己,只会让你更加抗拒。”
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,还是说给它自己听。
在转眼我便回到了那个黑白相间的世界,我瘫倒在地面上。在这荒无人烟的寂寥边境,我将自己蜷缩起来,双手环住双膝,置身于仿若能吞噬万物的黑暗中,不断的喘息,是劫后余生的解脱与失望至极的悲鸣。
这种事情还是得慢慢来才好,急不得。所谓逞强的证明,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场自我折磨。
我看着坐在边际线对面的它,在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中,它明明格格不入,却又融入的让人看不出端倪。
它蹙起眉,可以看出它心里略微不舒服。
我缓了一会,思维逐渐清晰。我突然意识到它提出的方案无理到荒谬的地步。
这种事情根本就急不得。若是心理阴影能够那么容易根除,那心理医生的存在的意义何在。
我脑袋猛地哐一下砸到玻璃上,司机被吓了一跳,连忙趁着车流较少时回头张望了一眼。
它打哈哈解释了一下后,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开始和司机闲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