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我很正常。”
那老爷爷被它这么理直气壮的态度搞迷糊了,又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。
一届学生少说也有几百人,他不记得实属正常。
“这样啊。”那老爷爷又换上了一张笑脸。“那是老师误会你了,不过,这次你回来,是要找那个谁啊?”
那老爷爷的目光不似刚刚那样浑浊,一下子有了精神,仿佛一只苏醒的鹰。
我隐隐感觉,这位老爷爷应该知道些什么。
那个谁?却没有直接报名字……是试探吗?毕竟上小学时,伊莉莎白‧巴托利可不叫伊莉莎白‧巴托利。
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篮子水果。“老师,阿婆,吃点果脯,都是软和的,好咬。”
它向来擅长攻心,模仿的是坎蒂丝那很少有人招架得住的笑容以及恰到好处的关心。然而……没用。
刚刚对她和颜悦色的阿婆哼了一声,说:“来找没良心的,我可不敢吃你的东西。”
那老爷爷倒是拈了个果脯慢慢咬着,半天不说一句话。
它很有耐心,宛如一个来孝敬家里老人的十二孝顺道德楷模仿佛它认定的事情。然而事实却是我感觉到它的情绪更加亢奋了,就仿佛一个通关失败而被激起斗志的挑战者。
“阿婆,我刚刚在对面买来的。你亲眼看见的,哪会有问题?”它循循善诱。“我有些事没要和她见面说说。之前一直想说,结果一直有些事,拖着。没想到他们就搬走了,好可啊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可惜的!那是你幸运!”阿婆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的说。
“你跟别人胡说什么,”那老爷爷直接打断了阿婆的话并下达了逐客令。
那双鹰似的眼睛死死盯着它。那态度逼的它不得不站起来,对他们鞠了一个躬,笑道:“那我先走了,老师有时间再见。”
“快走吧,用不着你们逢年过节来看我。走走走,没一个有出息的。”
它将果篮留下。
后来不管它往那里走都躲不开老爷爷审视的目光。
知道在留下去也不会有收获的它,转身出了弄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