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烨在诸克图的遗骸附近找了些木材,然后引了火种扔到了那棺材里,而由于棺材里没有了那两个僵尸,阴煞之气早已淡了许多,棺材很快便烧着了。
梁烨和宋守哲带着于瑾回到彩钢房,又找了纸笔放在于瑾面前,不用两人多说,于瑾立刻提笔写了“谢谢”两个字,并深深地点了一下头。
她的字写得很漂亮,亦如其人。
宋守哲对于瑾的态度一直并不算热情,所以对于这感谢,只是平淡地回应了一下,而梁烨则微笑着道:“自己人,不必太客气了。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世,还有,你怕阳光吗?那个指环是做什么用的?”
于瑾礼貌地一点头,然后继续写道:“我须回避正午之烈阳,其余时间可勉强维持。遁世环乃古之奇宝,有隐蔽气息之效,故而百年间,无人知晓我和诸克图埋于此处。”
梁烨看完,把遁世环递给宋守哲道:“您老给解释一下?”
宋守哲一脸惊愕地重新看了看遁世环说道:“通俗点说,修行者和妖鬼都有各自外在的能量场,会对周围炁场造成影响,他们彼此间稍加注意,便都能感应得到。而这指环却能屏蔽这种炁场波动,从而达到隐蔽的目的。”
梁烨听完,笑呵呵地一把将遁世环抓到手中道:“这东西您未必用得上,而对我和于瑾来说,用处可就大得多了!”
宋守哲并不介意梁烨抢走遁世环,而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,于瑾又写了不少字:
“民国八年,北平学生游行之风传至吉江,省城中等以上学校学生游行示威,力争‘挽回外交,惩办国贼’,督军孟恩远、省长郭宗熙派兵武力镇压。”
“于瑾虽为女流,却对革新之事悉知,时逢国难国耻,毅然前往,号召本部医学生响应运动,不想被人暗中逮捕,受尽折磨,进而失声。”
“诸克图乃满清余孽,军阀爪牙,突发中风而死。兵痞为表忠心,竟将我按在诸克图棺中陪葬,并叫术士下咒,使我死后亦要受诸克图摆布,而那术士知我含冤陪葬,唯恐异变,更在棺盖上设了法器镇压!”
“好在有一云游高人,心生不忍,下葬前暗将一枚宝珠含于我口,送入腹中,使我容颜不老,本心留驻。百年间,我与诸克图在棺中虽不能动,却受地脉阴养,尸变成精。”
“前日镇压法器被毁,诸克图便驱使我外出杀人,寻了血食再回棺中反哺给他…便有了今日之事…”
梁烨和宋守哲看着纸上的字,都变得神情肃穆,宋守哲更是连连叹气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