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满含热泪。若是他母妃真的存了陷害皇后之心,他如今也不会这样,可他母后却是被这毒妇所害,被父皇一杯鸩酒赐死——恐她死时还不明不白。
到底还是个小孩儿,赵一楠叹了口气,将五皇子搂入怀中。她怀里满是药香,竟有种意外的慈悲感。
“哭一会儿便罢了,母后派人做了你爱吃的云片糕,一会儿该用晚膳了。”
她似乎既可以是严厉端重的皇后,也可以是慈母一般的母后。五皇子再也没能忍住,狠狠哽咽了起来,丧母之苦,连同这些日子被恶奴所欺之苦。赵一楠凤袍都有些湿了,嬷嬷想过来抱走五皇子,她却摇了摇头。
赵昱能坐上这个帝位,自然不是一个光有恋爱脑的皇帝
白日里出了那样的事儿,在结合单简柔一反常态的,突然力邀自己去看五皇子,便是想不怀疑都难。当即便下令暗卫调查皇后宫中丢猫一事——只是当暗卫将调查摆在他案头时,他却迟迟没能打开那信封。
片刻之后,竟将整封信都至于火底焚烧殆尽。
赵昱眸中晦涩难平,宫中人心叵测,单简柔是他唯一的静心之地,他愿意在相信她一次。
赵一楠借着系统的显示屏,自然也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怀疑已经有了,便是在怎么将信封烧的一干二净,已经扎根的怀疑,只会越发粗壮,又怎么会消失呢?
五月之后,单简柔产子,诞下龙凤双胎,帝龙心大悦,大赦天下。
赵昱虽说还年轻,可立太子这回事儿总有大臣不断拿出来奏。
如今他没有嫡子,最大的儿子不过十二岁罢了。想想便头疼,便早早散了朝,又去了皇后宫中,这些日子单简柔产子生养,他因着对儿子的愧疚,便长去皇后宫中,对皇后自然是没什么旖旎的心思。
可一来二去的,两人不免说上许多话,他才发现,皇后才学竟不输朝堂上的那些个大臣。时日常了,两人便多了些共同语言,他再看皇后,便不似从前,反倒像是惺惺相惜的友人了。
赵一楠到底也穿越过一些世界,赵昱不过二十八九,与她来说再简单不过。他既想当一个好皇后,那么她这里,便有无数的神机妙策。
“照道理来说,立嫡立长,可臣妾并无子嗣,以后也未必能有子嗣。”
赵一楠手中棋子落地,看着赵昱,“且治国凭的是本事。陛下可记得当年太子之祸?”说到这里,赵昱神色一冷,他如何不记得,当年父皇为巩固太子皇位,要养废其它皇子,以至于先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