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出门在外互相照料是应该的,诸位人多,分些地方给你们也未尝不可,只是赶人出去,是不是太过霸道了些。”
“霸道?你不想走?”
汉子肆意的上下打量她一番,笑得意味深长,“不想出去可以啊,那就陪着我们弟兄一道睡吧……”
众人放肆大笑。
竹宴眼神一冷,作势就要起身,结果刚一动就被栖迟给压下,“你干什么?”
“杀人啊!你瞎了还是聋了,没听到他说的什么混账话?”
不长眼的狗杂碎敢调戏到他眼前,这哪里能忍!
栖迟漆黑的瞳仁在夜明珠的幽光里显得有些森然,往那边看了眼,蹙眉道:“那又怎么样?不说你我,就说摇欢,她当年经历的比这还要惨烈数倍,怎么不见你去出头?”
“那能一样吗?”
“为什么不一样?”
栖迟两人靠的极近,话音掩在那些大笑之下,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语重心长道:“她既不想命运操于他人之手,要走出深宅大院与世道相搏,就该让她看清楚这世上妖魔纵横,鬼怪肆虐,阴谋与鲜血并行,道义与人心相杀,倘若今日这小小雨珠都要我们去遮挡,那她凭什么与我们同行?”
他们能站在这儿,站在世子身边,是经历了十多年暗无天日的训练与杀戮,从数万人中拼上性命搏来的。
她呢?
如果是作为世族千金,名门贵女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儿。
竹宴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,不由得沉默,下意识看向言韫,以他们家公子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这番话,没有阻拦,想必也是这个意思。
“身为同伴,你该信任她。”
言韫眸光幽微,望着那塌了半边的佛像,面上没有任何情绪,这份万年不动的泰然使得竹宴一阵气竭。
感情就他一个人瞎操心呗。
他们还在打肚皮官司,这边素娆却一无觉察,看着那些淫邪的笑脸,听着夹杂在笑声中的污言秽语,她眉眼弯了弯,笑靥如常,像是泥捏的人儿一般不见半分火气。
“你想好了?确定不改主意?”
汉子闻言笑得更欢,抬手去摸她的脸,“这还用想吗?只要你愿意就……”
笑声未落,只听“咔擦”一声!
素娆借着昏暗的光线出手迅疾如风,柔软的手指游蛇般攀上那手腕,一折,骨裂声响,那人惨叫着挥拳砸来,她脚下一旋,再次出现于其身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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