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有人撞见官兵过去,低声嘟囔两句,揣着袖子赶紧往家里躲。
这阵飓风很快席卷全城。
金家大宅自然也收到了消息,官兵登门时,门房来报,言韫易容成的金家公子正好提笔写完了《太平策》上卷的最后一个字,随手将其搁在一旁晾晒。
手一抖,笔摔在砚台里。
那门房小厮的身子随着那“啪”的一声抖了下,小心问道:“公子,可要奴去回绝了他们。”
“不用,把人都带去前厅,本公子随后就到。”
待小厮离开后不久,书房外又出现一人。
“公子。”
他立在门外很是规矩的询问了声,得到允许后快步而入,对着书桌后站着的言韫躬身一礼道:“那些官兵除了搜查的人外,还带着些专替女子验伤的婆子,可要让客苑那位姑娘避一避?”
“此事我知晓了,你先去吧。”
言韫没有直接答复,管事闻言也不多话,转身离开。
他站在书房思忖片刻后,抬脚去了客苑。
素娆正睡着,听得门外脚步声传来,紧闭的凤眸刷的睁开,翻身坐起,试探往外唤道:“公子?”
外面无人应答。
连竹宴都不知道跑去了哪儿。
素娆只好起身打开房门,一个全然陌生的面孔突然撞入眼帘。
男子负手站在廊下,生的唇红齿白,俊朗清隽。
他头戴珍珠冠,穿着一身金色富贵牡丹纹的广袖长袍,腰缠玉带,带子上的宝石镶嵌的满满当当,在阳光下闪耀刺目。
哪怕像是素娆这种不识货的人都瞧得出来,此人从头到脚皆非凡品,就是一个移动的金山!
她愣怔须臾,突然勾唇浅笑,双手交叠置于膝上,对他盈盈一拜,声音软哝又娇媚:“金公子有礼。”
“伤势如何了?”
言韫没有特意伪装声音,是一贯的冷淡平和。
素娆应道:“已经好许多了,公子亲自过来,难道是官府那边来人了?”
“他们带了婆子,挨个搜查女眷。”
“果然是被逼急了,这样行事,宋岱岩也不怕一道得罪其他人。”
她眼尾落了几分讥诮之色,很快又收敛下去,相貌可借用人皮面具掩盖,况且那夜她蒙面现身,并未暴露,可一旦被搜身的话,肩头的伤就是最大的破绽。
宋岱岩不计后果抓她是她始料未及的。
这人比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