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没有大碍,只是受了点惊吓,又体力透支罢了。”
坐在床前的温亭点了点头,虽然受了伤,但也依旧镇定。
陈宴清无奈叹了叹气,上前扶他,“她没事,倒是你!你也不必担心她了,我已经叫了丫鬟照料她,现在最重要的事,是要赶紧处理你的伤口。”
陈宴清拿起了一旁备好的剪子,剪开了他的衣袍,查看他伤势。
衣衫上染了血迹,一大片晕染在腰腹周围,湿哒哒的衣服黏在他肌肤上,腹部还在隐隐新渗出血。
待露出腹部的伤口,只见袖箭深深刺入肌肤,伤口周围还因为湖水长时间的浸泡泛白。
陈宴清抬头看了眼温亭,他满头冷汗,湿发粘在面颊上,唇色苍白,胸脯因为疼痛还剧烈地起伏着。
“有些疼,忍住点!”陈宴清轻声提醒了一句,就果断迅速地拔出了箭,然后给他止血、缝合、上药。
待到做好这一切,陈宴清已是满头大汗。
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汗,坐到桌前,提笔写方子。
温亭看着他紧张的模样,苍白的唇角露出笑意,轻声道,“无须如此紧张,我相信你的医术。”
陈宴清回头看了他一眼,嘱咐道:“这几日得静养,你明天最好别去秋狩了。”
温亭低头拿起干净衣服换上,笑了笑,“明日秋狩是不得不去了!我若是不去,太容易让他起疑了!”
陈宴清唤了仆从进来拿方子去煎药,回头看着温亭道,“你这伤口不浅,失血过多,又被湖水泡了这么久,要是照料不好可是会发炎的。”
温亭点了点头,淡声道:“知道了,我会注意。”
“温亭,你觉得画舫里那群人的主子是谁?三皇子?七皇子?还是十一皇子?”
陈宴清思考着,又不等温亭回答,就道:“十一殿下不过十五岁,母族势力又不强,应该不是他。那就是三皇子或者七皇子了。”
温亭笑看了他一眼,缓缓道:“是三皇子赵瑄。”
“如此肯定?”陈宴清惊得抬起了头。
温亭淡淡道:“不日他应该就有动作了,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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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笙沉沉睡着,渐渐陷入一个梦境,梦到的是她上辈子临死前的时候。
天牢里昏暗阴沉,白天夜里,总是会让人觉得很冷。
严笙缩了缩身子,将赤裸的玉足缩进略微破烂的衣裙里,双臂抱住双膝,挪了挪身子,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