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抚上他眉间,伤口已经结了褐色的痂,摸起来有微微粗粝感。
她仰头喃喃问他:“问什么不告诉我?我会担心的,你知不知道?大哥二哥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,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?”
温亭目光微动,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摸了摸她担忧的小脸。
“你不想让我担心,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我知道了会更伤心、更心疼?”
“此事是我不对,以后不会了。”他收紧双臂,将她抱得更紧了些,声音低沉悦耳,“我答应你,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再瞒着你。”
他温暖有力的手臂环绕在严笙腰间,二人姿态亲密地靠在床榻上,桌上的烛光将二人的身影投映在身后的帐幕上,留下一对亲昵的影子。
她露出清丽的笑容,点了点头,脑海中倏然闪过什么,严笙又对他道:“以你的性子,此次被困,是不可能的!是军中有了奸细吧?”
温亭点头,面色淡淡:“先前你让我小心他,我和你哥哥虽早就有所防备,但还是让他有机可乘。此次被困,正是拜他所赐,之前倒是小瞧了他!”
“他一直待在军营中,却可以和匈奴保持畅通无阻的联系,况且大军被困绣囊山时,他也不在大军内,说明他在军中,在一些我们某些想不到的地方是有同伙的!”严笙面色严峻,目含担忧,“你,千万要小心!”
温亭眼中染上淡淡笑意,目光温柔地看她依偎在自己怀中,“放心!不必担心,很快就会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。”
严笙点头,知道这种小事难不倒他,又想起在绣囊山时的情形,顿时坐了起来,“今日就算你没有等到救援,也有办法全身而退,对不对?”
温亭笑着看着她,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利用山谷回响,用三万兵马造出排山倒海之势,你是想要原定突围吧?”
对上她晶亮的目光,温亭深以为然地点头道:“唔……确实。”
他目光狡黠了几分,又继续道:“若是没有你的救援,我是有把握突出重围,但是没把握保证自己身上只有这一处箭伤。”
他眸色认真,倒映着她的影子,“你来的很及时,策略也很完美,英姿飒爽的样子……也很美!”
最后一句,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,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的,温热撩人的鼻息喷洒在耳边,严笙觉得微痒,很快就红了耳廓。
她低着头,羞涩地不敢看他,用手抵住他倾斜过来的滚烫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