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自己喝醉后,想必是他送自己回来的。
严笙唤了青若进来,红玉跟在后面端了碗醒酒汤。
青若一边替她穿戴一边道:“郡主,方才大公子和二公子过来催过您好几遍了,但见你一直没醒,便把看望皇后娘娘的事推到了午时。”
严笙一愣,这才想起今日原本是要进宫去看望姨母的,羞月的事让自己整日沉浸在伤心自责中,哪还记得这事啊!
不过,一想到昨晚,温亭安慰自己时温柔体贴的模样,她的心都不禁柔软地化成了一滩水。
虽然她一想起羞月的死,心中还是不能完全释然,但也终是没有先前愧疚欲死的窒息感,正如温亭所说,她不能再折磨自己了,她要好好的,要为羞月报仇,所以她不能倒下。
屋内的炉火烧得很旺,将屋子内烘得暖融融的,红玉替严笙系上披风的系带,塞了个小暖炉在她手里,三人便出门了。
刚一出房门,严笙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今日比昨日又冷了许多。
两位兄长已经等在府外的马车旁了,见她来了并没有责怪之意,只是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严笙的神色。
严笙看着两位哥哥,笑了一笑,“让哥哥们久等了,我们这就走吧,还可赶在午时前到宫中。”
严景至和严景延顿时松了一口气,这两日严笙因为羞月之事心情郁结,都失去了平日里鲜活的色彩,听说昨夜温亭带着自家妹妹出去了一趟,想不到那小子还挺有法子,严笙果然看开了些。
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行驶到了宫门口,三人从马车上下来,跟着宫门口皇后派来的宫婢,一路朝凤仪宫而去。
因为知道三兄妹要来,凤仪宫内早早地备好了午膳,就等着他们。
天气寒冷,做好的饭菜已经凉了,梦姑听闻严笙他们来了,立即吩咐下人去膳房热一热,而后又面色担忧地转身进了内殿。
严笙到时,就发觉不对劲了,问了宫女才知道皇后有些头痛不适。
将两位哥哥留在外间,严笙径直掀开珠帘,走了进去。
好在这次不比上次那般严重,此刻皇后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,梦姑站在一旁服侍着。
只是屋内还有一人,坐在皇后的床边,端着一碗药,似在劝她喝药。
烟萝浅粉的冬裙,螓首蛾眉,温婉柔美,正是三公主茯汐。
皇后的面色发白,但头脑尚还清醒,只是因为旧疾发作而紧紧地皱着眉头。
严笙上前握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