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压过来,抱住严笙,缓缓收紧双臂。
“这事情我会解决,本想着等处理好了再告诉你,好让你不必烦忧,谁知如今适得其反。”他无奈道,声音隐含着一丝疲惫感。
严笙止住眼泪,“什么意思?”
温亭松开她,伸手替她擦去面颊上斑驳的泪痕和眼角的泪花,慢慢道:“林觉有其他事要去做,前几日就不在京中了,我本打算明日进宫的。”
严笙回过味来,他这是怕自己担心茯汐,忧思过虑,所以才瞒着自己,想要等明日进宫,赶在诏书颁布前解决好这件事情,再告诉她的。
可是她当时被和亲之事扰得心烦,一想到温亭知而不报,隐瞒自己,心里不知怎么就矫情地想哭,一阵委屈,没了理智,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。
如今细细想来,温亭虽然瞒着她,但也是因为心疼自己,然而自己却不领情,反过来责怪质问他,怎么看起来都有几分不识好歹。
严笙面色微红,有些赧颜,用极低的声音道:“对不起,是我没有理解你的好意。你每天那么忙,还要分心管我,我还这么对你,我……”
温亭竖了根修长的手指,堵在她的唇间,轻笑道:“我明白。你不用担心,我会有办法的。”
严笙点点头,摸了摸他的脸道:“你近来总是很忙,人都消瘦了几分。”
她想叫他将事情缓缓,可是又知道他所筹谋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再延迟了。如今归京后朝中形势又有所变化,波诡云谲的平静表象下,不知暗藏了多少汹涌暗流,赵瑄虽被禁足府中,但严格意义上这对他没有任何限制,他如今想做什么怕是皇帝也阻止不了。
温亭的筹划一分一毫也不能懈怠,而且越快越好,人、权、兵马,一样都少不了。细细谋划起来,他一个人不免要吃许多苦头,若是自己不在身边,他定是连休息的时辰都被忙碌的事务占据了。
严笙仰头看他,眸光认真:“让我帮帮你吧,事务繁多,你一个人怎么吃得消。”
温亭抓住她的柔荑,眉眼间染上温柔的笑意,“这等小事怎能劳烦夫人,放心吧,一切有我。”
严笙被他的一声“夫人”喊得脸颊发红,伸手微微推开了他,垂眸嗔道:“乱叫什么?”
温亭见她一副娇羞的模样,心情似乎更好了,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大。
二人浓情蜜意地用晚膳,而后上床歇息。
浓云惨淡,暮色沉沉,屋里的烛灯已灭,一片漆黑。
严笙在温亭怀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