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夜晚,有的人辗转反侧,有的人疲惫到沾枕就睡,有的人彼此聊着将要发生的种种大事,畅想着未来,也有的只关注眼前,不愿思考过多。
第二天清晨天空蒙蒙亮之时,钱在野便从床榻之上醒来,洗漱用不了过多时间,便独自一人坐于窗边的圆桌旁,晨风中夹杂着微凉,伴有着边塞的人烟气息吹入屋内。
提笔在白纸之上笔走龙蛇,这一坐一写便是将近两个时辰。十数页纸张,白底黑字被钱在野整理在一起,密密麻麻从远处而看,很难看清楚国师所写的东西。
“大哥哥!你起床了嘛!大哥哥!”
一个奶声奶气还带有些稚嫩与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钱在野从椅子起身将黑色长袍披在自己身上,将房门打开。
“怎么了呀?”
看着眼前这半人高的小丫头已经打扮得整整齐齐,腰间挂着那块钱在野在刚到客栈之时给她的玉佩,黄鹂打扮得相当得体。
“大哥哥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!现在快辰时啦!”
“哈哈哈哈,快了,快了,你先去找李牧玩会吧,对了,你奶奶现在在哪里呀?”
“好吧,奶奶在厨房呢。”
打发走了小黄鹂,钱在野转身回到屋内,拿起了桌上的纸张。
“阿婆。”钱在野轻轻敲击了两下木门,看向正在洗碗的阿婆,笑着打着招呼。
看着微笑如春风般的钱在野,阿婆连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满脸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哎呀!看老婆子这记性,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呀,我这就给您去弄点。想吃啥和老婆子我说。”
钱在野连忙摆手,走到阿婆近前,默默将手中的纸张放在她手里。
“这个您收好。”
阿婆年纪大了,自然看不清楚手里被钱在野塞的文章。声音很小心地询问道。
“大人,这是什么意思呀?”
“婆婆,您先收好,我也不清楚会不会用到。过几日倘若有个老者过来找您,和您提到我有没有留下东西,您就把这些纸张给他,到时候他会明白其中含义。”
钱在野没有再多说什么,看着阿婆将书信小心翼翼折叠起来放好,便也就安心下来了。
欧阳文钦等人也陆陆续续从房间内出来,距离巳时大概还有小半个时辰,众人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。欧阳文钦和春闺昨日便将大大小小的东西搬回了马车。
而在刚才还异常兴奋的小黄鹂,此刻却脸上没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