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,魏貂寺脑海里丝丝缕缕的记忆碎片此刻又再一次汇集一起。
“大人呢~老奴记不得啦~”
魏貂寺缓缓吐字,声音飘渺夹杂烦乱的感情,语气空洞,不愿意面对过往。
王明阳看着那张嘴角上扬,可眼角流泪的面庞,作为整个大梁的首辅,他真心实意佩服面前这个老者,当年只手遮天,权倾朝野的天子之下第一人,那个被天下骂作“乱党”的大太监。没人会知道他曾经的不容易,他那些丰功伟绩,原本还有三人知晓,现如今却只剩两人。
可以说这老者甘愿做那棋子,便是一心求死。
“郑公公~”
魏貂寺在原地愣住了,眼泪更加汹涌般涌出来,王明阳走到近前,用手搭在魏貂寺的肩膀之上,感受那颤抖不已的身躯。
钱在野此刻走的很慢,他能感受到身后王明阳正在安慰着魏貂寺,他又怎么会不明白,倘若真正将魏貂寺再次拉入棋局之中,整个大梁赢面将会大些,感性之事作为这当权者是最要不得的。
换做其他人,钱在野必定不会如此,但那魏貂寺不能死在这梁邙战事之上。
大梁赢了之后,不管是欧阳家还是赵家,都需要魏貂寺全权把控朝野,亦或者是那北邙蛮子真正打赢了这大梁,那有魏貂寺在,起码能保证百姓不沦为那战国之时,各国兵马的“食料”。
“唉~前朝遗老,绝杀棋子,郑大人呢……”钱在野把玩着手里的水球和球中的鲤鱼,眼下之时,便是把这些鱼给杀了。
御膳房内,此刻正值午膳时间刚过,收拾得都差不多了,有些个大师傅已经回去休息了,留下来的人并不多。
一个黑袍的身影吹着口哨,满脸都是嚣张意味地走进了御膳房中,看着那手中的大水球,一下子便吸引了厨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“各位中午好呀。”
看着那神仙般的手段,几位师傅都惊呆了,钱在野已经许多年没在宫内,和他们自然不是很相熟,第一时间竟然没有被认出来。
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越看钱在野越是觉得眼熟,仿佛那袭黑袍在哪里看见过。
现场陷入了沉默之中。钱在野看着瞪大眼睛的几人,他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你!你不是那天那个偷偷闯入御膳房的小偷嘛!”
“昂?”
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,是个魁梧得不行,手臂青筋暴起的汉子。这魁梧汉子瞪着大眼睛,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出了那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