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过雨的山路难走,云浅溪踩了一脚的泥。
到家她处理完鞋子,把地皮菜泡上,然后喊谢枭文来拿果子。
“山上采的,我吃着挺甜。”
“谢谢嫂子,我拿两个跟柱子他们分着吃。”
云浅溪随口答应,叫他别玩忘了时间回家吃饭。
谢枭文很快跑走了。
家里余下夫妻二人。
谢枭寒在劈柴。
云浅溪采的果子红彤彤的,汁水多又甜,她捏了一个送到谢枭寒嘴边。
“尝尝。”
“嗯。”
偏偏男人不老实的吃了果子,还顺口咬了一下她的指尖。
云浅溪眉眼间露出笑意,但嘴上呵斥。
“放开,属狗的啊。”
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。
劈好这根,谢枭寒把斧头砍在木桩里卡着,抹了把头上冒出的薄汗,眼中点起星星点点的笑意。
云浅溪问他笑什么?
就见谢枭寒拿起随手搁在柴火堆上的背篓,打开其中一个布袋,里面正是他们方才所吃的红色果子。
云浅溪讶然,“什么时候摘的?”
谢枭寒把果子拿去洗,喂回她一颗,才开口。
“回来路上看见了,想着你也许会爱吃。”
“那我们也算心有灵犀了噢。”
云浅溪觉得嘴里的果子更甜了。
早上云浅溪兴冲冲的上山,谢枭寒也没在家待。
他出门买了三斗新麦,然后磨面。
今年天公作美,场场雨水落的恰到好处,麦子长得好,颗粒饱满。
新麦下来,不尝一次新面可惜了。
谢枭寒磨的仔细,白面略微发黄,带着麦子的香气。
“虽然没你空间里的那些好,但胜在吃个新鲜。”
谢枭寒斟酌道。
在见过现代的东西之后,他就知道自己提供不了那么好的条件,总是心中有一分愧。
云浅溪哪猜不出他的心思?
她既感动又好笑,“又不是你叫我来到这里的,反而因为你我的生活过的很好。”
她凑过去亲亲抿唇的男人,转移话题。
“这新面怎么吃?揉馒头烙饼子还是做个浆水面?”
“炖羊肉。”
谢枭寒早有打算。
秋日里来丰收后,新麦馍馍炖羊肉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