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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没摔死,冻死他!”
云浅溪恶狠狠的骂了句,忿忿不平。
眼见夫妻两个义愤填膺,被维护的谢云英笑起来,但想到钱家,又转而愤怒。
“本来我只想糊涂过,或是自请下堂给那女子让路也不妨事,可他们一家子心肠歹毒,分明不喜可儿,却称可儿是钱家血脉不许我带走。”
又因外室不想进门做后娘,那贼杀才便想将我女给卖了。
她纵然是女娃,却也是他的血脉,这么一小点的孩子,他好狠的心啊!
谢云英恨毒了钱达。
这也是她今日决心说出来的原因,如此情况再容不得她糊涂的过下去了。
谢枭寒已是红了眼,却不敢动弹,怕伤了按在他手上的姐姐。也知现在过去揍钱达一顿也没用,姐姐还是钱家的人。
他的镇定叫云浅溪略感欣慰,又温声询问谢云英打算。
谢云英不假思索,态度坚定。
“自是和离,可儿归我。”
“好。”
大喜大悲之下,谢云英露出明显的疲惫,她这些日子都没能休息好,云浅溪劝她去休息。
谢枭寒认真点头,“从前你护着我,如今也该我护你了。”
他们聊了很久,因为天气阴沉,屋里都要点蜡烛了。
等谢云英去休息,云浅溪看了眼时间,便拍拍谢枭寒的肩膀,“你平复下,我去做晚饭。”
谢枭寒摇摇头,“我没事,哪能叫你独自忙,我跟你一起。”
此时心绪难平,他想挨着媳妇。
云浅溪自然由着他。
中午饭做的多,除了小孩吃喝,三个大人都有心事,谁也不曾放开了吃,剩下不少,晚上饭左不过是将其热热,费不了多点功夫。
谢云英将心事托出,又睡了觉,吃的比中午多太多。
倒是谢枭寒有些食不知味。
晚间就寝,谢枭寒抱着云浅溪罕见的清心寡欲,叹了几声气后跟媳妇商量,“和离是一定的,和离之后的日子才是重点。”
他姐姐是个很好的人。
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但妻子与姐姐长久相处能否一直顺遂?谢枭寒不得不考虑这一点,她们两个之中,他不想委屈任何一人。
于是便问云浅溪的意思,是将姐姐接在家里过,还是在外头租个小院,不必大,够娘俩过活就行。
其实他更偏向后者。